汪美麗才不管什麼文靜、氣質,只要這個男人有錢就行。對她來說,這就是你情我願的一場交易而已。想她從各個大城市一處又一處的酒吧走過,早已經看透了這世上的男人。
雖然,那個號稱她男友的男人看起來又帥又溫柔,表面上對她噓寒問暖,體貼備至,令酒吧裡其他的陪酒女羨慕不已,其實還不是指望著她去賣身賺錢養活他。這樣的男人唯一的好處不過是她在酒醒後有個做夢的地方而已。
幾個高階酒吧都被查封了,足浴店之類的地方更不是她要去的,她也不會出現在菜場這麼低檔次的地方。
比密友更親密的身份是親人,比親人更親密的情形是死亡。
只是,汪美麗她們至死也不知道,為什麼回不去的路這麼長。
“此人從公園東北角出來後拐入安踏店內,逗留5分鐘後才從店裡走出。隨後他開車,30秒後停在路邊,取下頭盔,戴上墨鏡。行跡反常之處在於,此人一會兒將車子開上了人行道上,一會兒將車子開進居民小區繞圈子,可能是有意躲避影片探頭。”邱凱不緊不慢地與胡新明討論案情進展。
離真相近了一步,邱凱的聲音比昨夜低沉了些。
“老邱,煙抽的太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少抽點。”胡新明聽見邱凱的低咳,覺得有提醒的必要。
“老爸你戒菸吧,真臭!”小邱前兩天也勸邱凱。
“難道你以後不談物件了?”聽見兒子的話,邱凱淡定地把剛準備要抽的煙夾在耳朵上。
“我可不找你這樣的老公,不,媳婦。”小邱翻著白眼,繼續打遊戲。
“兒子,你昨天不是還說長大不找媳婦的?”邱凱笑嘻嘻問兒子。
“老邱你累不累啊,早點洗洗睡覺!”小邱根本不回答邱凱的問題,用秋月的口氣迅速地說了句,然後再也不理邱凱。
第二天晚9時,劉小天在茫茫的監控探頭中發現了一張嫌疑人於13:10:27經過斜拉索大橋的200萬畫素的清晰照片。
“在圍觀人群最外圍發現一可疑中年男子,髮際較高,穿白色短袖襯衣,體貌、衣著特徵與監控影象中嫌疑人相一致,特別兩者的髮際形狀,衣領敞開的角度、摺疊的形狀和上衣袋口似眼鏡外露物品的顏色一模一樣,可以確認是同一人。“老史和劉小天他們把這照片與圍觀人群錄影進行逐一比對,謹慎得出了結論。
“把來、去現場的各監控點分別連成一條線,兩線在來的起點與去的終點處合二為一,範圍可以鎖定在曲江街道楊河村樟樹下自然村相對較小的範圍。不過,那邊村裡沒安裝攝像頭。”30個小時後,邱凱筆下地圖上斷掉的點全部銜接上了。
“好。”胡新明精神一振,紅紅的眼睛亮了一下:“大家辛苦了,這上萬個探頭咱們沒白看。”
“這人我認識。”樟樹下村的治保主任仔細看了一會兒,指著邱凱手中的一張照片說。
“他是楊市人,不是咱們這裡人。房子是租李東家的,在這裡住了四年了,叫陳君。有個兒子,10歲了,沒老婆,好像是早就離婚了。沒什麼正經營生,平時喜歡搓小麻將賭博,脾氣很差,一輸就紅眼,好多次和村裡人吵架。沒幾人願意和他搭對子。”治保主任對陳君的情況很熟悉,李東是他的親家,經常來他這裡聊天。
“他有一輛白色的電瓶腳踏車,什麼牌子沒留意。他犯事了?”顯然,治保主任還是對警察的上門很敏感的。
“最近有他這類電瓶車撞了人逃逸,正在查事主。要一個個問的。”邱凱打了個馬虎眼,又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一起住的?”
“不知道。對了,以前看到過有女的在他家住過幾天,好像是年初和前年吧。後來沒見了。”治保主任先是矢口否認,隨後又想了一會才說。
“去查查熱線那天收到的電話,看那天陳君有沒有打過電話。”邱凱安排老史去查的時候,小城又出了事。
城西公園也發現了人頭,同樣是高度腐敗,同樣是女子頭顱,同樣是被放在椅子前面,同樣是被納涼的人發現。不同的是這回發現時間是下午6點多。於是馬上被傳開了。
發現人頭的小年輕當時一腳踩在人頭上,嚇個半死,隨後他大著膽子報案,又把人頭照片拍到了手機上,傳上了網路,立時小城謠言肆虐,彷彿八月的颱風帶來的不是清涼,而是災難。
秋月在醫院聽到了互不相識的病人談論這個的時候,刑警隊長鬍新明又被高局長叫到了辦公室,要求立軍令狀馬上破案。因為已經有大批記者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