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了嗎,查查電話記錄就知道了。”
“那個時段林雪嫚撥了無數個電話,有家裡的,朋友的,還有國際長途,可能是瞎按的。有的是空號,有的已消號,找到主人的都排除了。”
“林雪嫚和葉峰相處了幾個月了,林雪嫚為什麼要拒絕葉峰?”
“老婆都有拒絕老公的,婚內強姦早有先例,更何況是男女朋友。”
“現場留下了什麼痕跡?”
“葉峰的,林雪嫚的,服務員的……”
“葉峰究竟在凌晨兩點之後去了哪裡?”
“開車在街上閒逛,沒有任何時間證人。”
開完會鄭周煊的腦袋嗡嗡直響,扔下高翔直奔醫院。
林雪嫚經過搶救已脫離了生命危險。
自從案發時見過後,鄭周煊還沒有見過徹底清醒的林雪嫚。
她伏身在床邊,握住她的手,這次明顯有了溫暖和生機。
“好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鄭周煊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將握著的手帖上自己的臉,摩挲著說。
“我是愛他的。”林雪嫚喃喃地說。
鄭周煊聽懂了這個沒來由的話,唯有安慰說我相信。
“可是,他為什麼這樣對我?”林雪嫚的胸口劇烈起伏,抽泣不己。
鄭周煊無語,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付出真愛的女子卻不能得到她想要的。
或許一輩子不去愛,不去嘗試愛,才不會受傷吧。
高翔追到醫院時,鄭周煊剛從病房出來。
看到突然而來的高翔,不待他開口,鄭周煊好像明白了什麼,冷不丁地說:“葉敏是你的朋友,她的哥哥葉峰,實在不像個暴力的罪犯。
“鄭周煊說你胡說什麼?”高翔突然提高了嗓門,“這不是像不像的問題,一切都要靠證據說話……辦案不是靠感情,可是你教我的。”高翔一字一頓。
鄭周煊無言以對,沉默良久,對一直等著她回話的高翔說:“到此為止。不要再跟著我。”說完話甩頭走人。
高翔又氣又急,他只是覺得鄭周煊似乎處於快爆炸的邊緣,有點擔心才追到醫院,不知道她為什麼說出這些奇怪的話。
葉敏,葉敏難道不也是她的朋友嗎?
明道文化傳播公司執行董事葉峰,縱使再有來頭,再有多少私人律師,在受害人林雪嫚的指證下,在天都不幫他的情況下,與明輝假日大酒店的案件脫不了干係。
“按程式走吧。”黃濤這樣說。
鄭周煊主動提出要和大武小陸去帶人。
黃濤說:”也行,讓高翔開車。“
鄭周煊卻說:”上回兩人辦的盜竊串案的材料要完善,上頭催了,他不能去。“
高翔瞪了鄭周煊一眼。
“我是為你好,親自去帶葉峰,可別有什麼心理負擔。”臨出門的時候,鄭周煊又扔下一句話,想著高翔是不是要冒火,卻迎上了一張沒有表情的臉。
鄭周煊在心底哼了一聲。
西郊會都位於雲州西部,是明道文化傳播公司開發的休閒會所。
遠離鬧市的會所裡,該玩的就玩,該談的就談,該達成的默契自然就在這荒山野地裡解決了。
葉峰今天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