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銀祥系列縱火案、殺人案後,黃濤由刑偵支隊下派雲黃市局刑偵大隊鍛鍊,孫林提升為市局法醫室主任,高翔兼任禁毒支隊副支隊長,線人吳疆神秘消失。。。
這天高翔從翔龍武館回到雲州,指揮刑偵禁毒隊員突擊檢查城區的KTV的時候,發現了一群孩子聚在一起玩麻古。
於是一窩端了,深挖線索,按圖索驥,順利在兩小時內抓到了一個販賣毒品的中間人,還是一個孩子!
現在的孩子是怎麼了!哎,現在他就耷拉著腦袋坐在高翔對面,一個孩子,一看就是第一次被抓,一個眼神接一個眼神地偷偷看我,他的舉動讓高翔心裡偷笑,他真是太可愛了!
這麼可愛的孩子怎麼就能犯錯誤呢!
楊大勇被關在一間白色的房間裡,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地板,厚厚的白色窗簾遮掩著窗戶。
一張長長的米色長桌子把整個房間隔成了兩半,桌子右側擺放著一臺電腦,桌子後面是一把黑色的靠背椅子,椅子上坐了一名穿制服的男子,年齡比楊大勇大不了多少,他的頭髮長不過兩厘米,臉上畫滿了嚴肅的神情。
那種嚴肅的表情是畫上去的,楊大勇確信,不然不會那麼不自然的,稚嫩的臉曬的發黑,下巴留著稀疏的鬍鬚,好像折射著他走過的滄桑年輪。
他的對面就是楊大勇,楊大勇低著頭,每隔幾秒就慢慢把視線往上抬,然後楊大勇就能看到米色的桌子,他筆挺的制服,他反光的警號,看到他下巴上稀疏的鬍鬚,冷冷的目光盯著楊大勇,然後楊大勇的視線迅速回來,回到自已的胸前。
楊大勇就坐在他的對面,準確地說楊大勇是被限制在了他的對面,坐在一張鐵椅子。
楊大勇的手腳都被拷著,無法挪動,他想他真是太不幸了!
楊大勇的屁股坐的有點麻了,從中午坐到晚上啊,真難受。
他想起念初中的時候老師老罰站,那時候特盼著能坐下來休息休息,現在發覺坐久了也難受啊。小腿漲疼,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在這鐵椅子的限制下,楊大勇幾乎沒有沒有活動的空間,楊大勇努力動了一下,渾身上下連鎖反應一般傳遞著一個字——疼。
被帶進公安機關到現在,就這麼一個警察陪著楊大勇,抓楊大勇的是他,陪著楊大勇的也是他,順便說一下,他的坐功真是比楊大勇厲害,聽說坐久了會害痔瘡,十男九痔,不知道他有沒有,哎,這是在想什麼呢。
坐著的這麼幾個小時,楊大勇心亂如麻,一直胡思亂想,真是一種煎熬,像被人催了眠似的。楊大勇非常想對他說:“我交代,你給我個痛快。”
但是他又沒有那種勇氣,販毒不是小事情,搞不好楊大勇就沒有命了。
楊大勇的視線又抬上去,看到桌子上的電腦,想起他被抓那會兒還正在網咖玩QQ炫舞。
楊大勇的炫舞在網咖是獲過獎的,一等獎,一輛摺疊腳踏車!後來獲獎的是高婕,高婕是教的嘛!
這個警察怎麼找到楊大勇的呢,楊大勇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莫非有人出賣他?
每次送完貨他都不回家的,都是找個網咖玩到半夜,然後再叫上高婕出來練練攤,吹幾瓶啤酒,吃幾串烤肉,等賺來的錢花的差不多了再回家。
楊大勇這麼做還有個原因就是怕有尾巴跟著,楊大勇在外頭兜兜圈子,也就是甩甩尾巴。可惜今天出門沒有翻老皇曆,栽了。
既然抓到楊大勇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這警察要死不活的,他到底想幹什麼,不會就這麼一直盯著他吧,半天也沒有個反應。
楊大勇的視線掃到桌子放著的半盒煙,那是他從楊大勇兜裡搜出來的,煙癮也犯了,於是楊大勇憋不住了,張口想說問:“哥——。”
那警察的目光迅速射了過來,楊大勇一個激靈——不對!立刻改口:“叔叔,我這事兒大不?”
高翔認為有人說訊問是一門科學,他想說訊問是一門藝術。
高翔把楊大勇放在這裡遲遲不問,正是他將這門藝術發揮到極致的一種巧妙做法。他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但是他說的卻讓高翔震驚了。
首先震驚的是他居然叫高翔叔叔!高翔看過他的身份證,他們的年齡差距不超過6歲,身高相差不超過5厘米,他居然稱高翔叔叔!
第一次被這麼大年齡的孩子這麼叫,高翔相當的不舒服。看來他真的老了,而且老的相當可怕,因為高翔自己居然沒有察覺。
其次令高翔震驚的是他講的是濟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