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朋手裡的衝鋒槍對準這個男人。
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羅瑩恐懼得都不能呼吸。
男人突然笑出聲來:
“山鷹,你太久沒在林子裡面生存了,城市已經磨滅了你的野性。你的觀察力退步了,這種雕蟲小技你居然都沒有發現。要是在過去,我會給你不及格。”
高朋僵硬的嘴角露出笑意:
“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沒有環保意識。”
胡新明面對桌子上的照片,這是從高朋槍櫃上摘下來的那張特種部隊合影。
照片上的高朋抱著一把狙擊步槍,穿著狙擊手偽裝衣,眼神銳利。
耳上的藍芽響,正在沉思的胡新明按了一下:“我是胡新明。”
“隊長,國際刑警組織的資料傳輸過來了。你現在要看嗎?”戰波在那邊問。
“傳到我的膝上型電腦上。”胡新明開啟膝上型電腦,接受戰波傳來的資料。都是那些外籍死者的照片和資料,每一個都是具有前特種部隊背景。
他撥電話:“為什麼這些人都是已經結案的?而且生卒日期都有?”
“你一定很高興聽到這個訊息……”戰波在那邊苦笑,“根據國際刑警組織的情報,這些都是死人。”
“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他們在雲州死了第二次。”
胡新明倒吸一口冷氣,看著這些剽悍的外籍僱傭兵:“有人在事先偽造了他們的死亡?”
“應該是這樣。”
“整理這些資料,我要向局長彙報。”胡新明拿起桌上的電話:“給我接局長辦公室。”
……
喝得醉醺醺的安朝暉跟樂隊的幾個哥們兒從酒吧搖搖晃晃出來,他的懷裡還有一個裝扮前衛的女孩。
一行人跌跌撞撞罵罵咧咧,在路口打車。
計程車司機不敢停,都嘩嘩過去。
安朝暉搖晃地走到路中心。
一輛計程車急剎車,司機探出頭:“你找死啊?!”
安朝暉紅著的眼睛從長髮當中露出來。
司機馬上不說話了,安朝暉拉著那個女孩上了車。計程車開走了。
街道的拐角,一輛一直停在那裡的銀色賓士S320打亮車燈,啟動發動機遠遠跟上了計程車。
等候了大半夜的黑豹戴著墨鏡,注視著前面的計程車。
天色已亮,公路上熬了一夜的警察們站在車旁。路障攔在路上,過往車輛稀疏,檢查還是一絲不苟。
一輛寫著“小杰救援”字樣的救援車遠遠開來,後面拖著一輛桑塔納轎車。
警察伸出停車牌,救援車停在路障前。
“你的駕駛證和行駛證。”警察伸手,開車的中年男人把駕駛證和行駛證給他。
警察接過來,仔細看看:“祁堅?”
中年男人笑笑,點頭。
“這麼早?有車拋錨?”
“現在的人,哪兒有早晚的概念?”祁堅笑笑。
“下車,接受檢查。”
祁堅下車一瘸一拐的。
警察問:“你的腿怎麼了?”
祁堅從胸兜掏出一個紅本遞給他。
警察接過來,上面寫著“革命軍人傷殘證”。
他愣了一下,接過來開啟。裡面寫著:一級甲等傷殘軍人,祁堅。
警察肅然起敬,把傷殘證還給他:“不好意思,走吧。”
路障挪開,祁堅上車發動機器離去。
救援車開到沒人的公路拐角,慢慢靠邊停下。車下懸著的高朋鬆開痠麻的雙臂,落在地面上。
祁堅下車到後面的桑塔納旁開啟後備箱,羅瑩從裡面探出腦袋:“憋死我了。”
“上車,趕緊走。”祁堅的腿雖然瘸了,但是動作很靈活。
高朋和羅瑩上了前面的拖車駕駛室,祁堅駕車開走了。
“他是誰?”羅瑩問。
“我在特種部隊的狙擊教官。”高朋回答。
“你信任他嗎?”
“我可以把命交給他。”
開車的祁堅臉上沒有表情。
局長高翔也是一夜沒睡,桌子上泡著一杯濃茶。
胡新明把列印出來的外籍僱傭兵資料一一擺在他的桌子上:“我大概統計了一下,這些死者都是具有特種部隊背景,並且參加過多次軍事行動。他們在退役後都先後加入AO,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