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他們是現役特種兵,他們應該是退役的前特種部隊隊員。”胡新明說,“現在我們有活幹了,取他們的指紋和牙齒檔案,跟國際刑警聯絡,查明他們的身份,看看能發現什麼線索。我敢斷定,他們跟論壇的召開有聯絡。”
“越來越熱鬧了。”小鄧感嘆,“明天就是論壇了,來得及嗎?”
胡新明不說話,看著這些戰鬥的遺恨。片刻,他說:“我們沒有選擇了。”
廢棄的空軍雷達站,在懸崖上孤獨矗立著。
高朋從揹包裡面拿出一顆手雷,開啟保險小心地壓在石頭下面。
這是進入雷達站的必經之路,他已經佈置好了餌雷。他慢慢鬆開手,轉身提起揹包。
咯。
他站住,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
羅瑩撿起他放在身後的衝鋒槍,拉開保險對準高朋:“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著,我現在很難跟你解釋。”高朋面不改色,“你已經被捲入這件事情,或者你現在把槍給我,或者你開槍打死我。但是我是你惟一活下來的希望,因為只有我有辦法跟他們周旋。”
“他們是什麼人?”
“我也在尋找答案。”高朋伸出手,“槍給我!”
“不!”羅瑩憤怒地說,“我要報警!”
“你沒退路了,你現在也在被警方追捕。”高朋說,“這是一個陷阱,陷害的不僅是我,還有你。你是我惟一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他們不會讓你活著給警方作證的。而且警方也不會相信你的話,所有的證據都不利於你,你會被當作破壞世界能源論壇的恐怖分子。”
“可是我是無辜的——”
“警方只認證據。”高朋說,“或者你跟我一起證明自己的無辜,或者你現在自投羅網。如果我贏了,你會無罪釋放;如果我輸了,你會走上刑場,最好的結局就是在監獄度過餘生。而我需要協助,你願意協助我,還是被關起來接受審訊要你交代根本不存在的罪行?”
“你在嚇唬我?”
高朋拔下腰上的對講機和耳麥:“你自己聽,警方的頻道在追捕的都是誰。”
羅瑩接過來塞在耳朵裡面。
“各個單位注意,現在重複一遍——羅瑩,女,26歲,雲州晚報記者。有證據表明,她涉嫌製造恐怖事件……”
羅瑩的眼睛睜大了。
“我沒嚇唬你,這是非常事件。”高朋說。
“為什麼會這樣?”
“我選擇潛逃,就是想要找出真正的答案。”高朋伸手,“我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我只能單獨行動。現在把槍給我,我既然救出你,就不會傷害你。”
羅瑩把槍丟給高朋:“那你要怎麼做?”
“還擊。”高朋冷冰冰甩下一句走進雷達站廢棄的屋子。
他拿過羅瑩手裡的對講機和耳麥,調整波段。
“山鷹呼叫獵隼,收到請回答。”
“你在找誰?”
“可以幫助我們的人。”高朋繼續呼叫,“獵隼,這裡是山鷹在呼叫。山鷹遇到緊急狀況,需要你的幫助。收到請回答。完畢。”
片刻,耳麥傳來:“山鷹,獵隼收到。請你說明狀況。完畢。”
“我需要你的幫助,獵隼。”高朋說。
“獵隼收到,我在預定位置接應你。完畢。”
“山鷹明白,電臺關閉,半小時後我呼叫你。”高朋回答,關閉了對講機。
“你在聯絡誰?誰是獵隼。”
高朋看著羅瑩:“可以和我一起戰鬥的人。”
“戰鬥?”羅瑩很陌生地重複了這個詞。
高朋沒回復。
天色擦亮的時候,高朋引著疲憊不堪的羅瑩,穿越了雲州市北郊的鳳凰山原始森林保護區。
高朋還是光著膀子挎著衝鋒槍,揹著裝滿從陸地巡洋艦上搜集來的彈藥的沉重揹包,赤裸的上身密佈被枝蔓劃出來的細密傷痕。
他的呼吸雖然粗重但是均勻,腳步也是帶著節奏,保持著相對穩定的速度。
而在後面拉著他的揹包的羅瑩,則是氣喘吁吁臉色煞白,渾身的衣服都被劃破了,顯得狼狽不堪。
她拄著一根粗樹枝當作柺杖,腳步拖沓,幾乎邁不動步子。
高朋的眼睛帶著警覺,右手食指始終放在扳機護環上,衝鋒槍也是張開機頭隨時待發。
為了躲避警方的層層封鎖線和關卡,他選擇了穿越原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