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堵城鎮殺害老婆被判了死緩的那個嗎。”
高翔說:“對,就是他。張蓮花就是他老婆。”
王懷民看著高翔,臉上有點冷說:“小高,有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
高翔只好實話實說:“張蓮花還活著。”
”什麼?”王懷民騰地站起身,膝蓋碰翻了茶几,茶杯、菸灰缸摔落一地。
王懷民夜裡沒睡好,早上起床兩眼腫得像核桃。
他沒像往常一樣到書房練習書法,而是拎著菜籃子說去買菜,這讓呂春容感到十分驚詫。
在家裡,王懷民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冷不丁地食起了人間煙火,弄得呂春容很不習慣。
昨天,自從高翔來了之後,呂春容就發現王懷民不太正常,先是取消了晚上的生日宴會,後是莫名其妙地發呆,在那兒一坐半天,話也不說一句。
呂春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問王懷民究竟出了什麼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跟王懷民結婚三十多年了,她瞭解丈夫的脾氣,不該問的不要問。
可是,那是在以前,王懷民在職在崗,工作上的事她不便『插』手。但是,現在不同了,王懷民退休了,已經脫離了工作崗位,就由不得呂春容不管了。
呂春容給高翔去了電話,問他跟王懷民談了什麼讓他如此失落,高翔聲音疲憊地說他正開案件分析會,等有時間再給她解釋。
呂春容知道剛發生了一起命案,這兩天老百姓早議論開了,所以她不得不等下去。
她透過窗戶望著王懷民蹣跚的背影,彷彿一夜之間王懷民就老了,頭髮也全白了,她的眼睛禁不住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