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碟!”崔豔鋼細瘦、十指纖纖的手逗留在肖經天前面的方向盤上,閃著微微寒光。
這是一雙扒手的手,一雙撬門別鎖的手。他不懷疑這雙手的能力,說:“不能留痕跡。”
肖經天落下窗簾,把月光趕到窗外。
崔豔鋼注意到主人的行動細節,先撂窗簾,然後開燈。
這就有了一小段時間的黑暗,屋的一個角落裡夜明的東西在發光,圖形上看很像阿拉伯數字。
燈光照亮屋子時,肖經天從保險鐵櫃裡取出些東西,都是崔豔鋼未見過的。
堆在他面前的屬於“第三隻眼”的一部分。
“知道‘針孔’嗎?”
崔豔鋼感到十分陌生的詞彙,搖搖頭:“沒聽說過。”
“偷窺,偷窺你懂嗎?”
“……”
在湖邊這間屋子裡,肖經天手把手地教崔豔鋼如何安裝‘針孔’,直到他親手操作,達到肖經天滿意時為止。
時間已過午夜,他們離開龍背花園。
“這麼晚回保安隊宿舍,他們會不會懷疑你?”回城的路上,肖經天有點放心不下。“要不我給你在賓館開間房。”
“不用肖哥,歇班我們常到歌廳唱歌,還去夜總會。”崔豔鋼說。
肖經天想如何把崔豔鋼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使之死心蹋地的為自己賣命“給你,”肖經天掏出兩張百元鈔票。
崔豔鋼問:“啥時動手?”
“到時候我通知你。”
今晚是肖經天實施偷拍計劃的第一步,應該說進展得比較順利,崔豔鋼很快掌握了安裝“針孔”的要領,幾日後便可得到所需的錄影。
車往哪裡開他沒想好。突閃一個念頭:去虎山。
那兒住著一位神秘人物,左右他,成為他靈魂的人物。
虎山是不能隨便去的,他十分清夢這一點。除非得到允許,他才能按其規定的時間、方式去。
他等待允許的時間太漫長了,差不多有3年。痛苦難熬的日子啊!
去虎山的念頭很快打消,他開車回到東坡事務調查所,常給他安慰的那個女人回了鄉下,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自己。
他進了辦公室兼臥室的房間,坐在高背轉椅上,將穿著皮鞋的雙腳放在板臺上,手臂交叉在胸前,望著壁畫,他喜歡這幅油畫。
一座大山,一條山谷邊緣朝樹叢間一座尖頂的小木屋延伸,美麗的小徑有一位披著紅披肩女孩的背影……
許久許久,他睡去。他知道自己剛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