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腦子裡來來去去就是這一個問題,哥哥——薛虯喜歡我?
薛寶琴點點頭,很嚴肅地說道:“這件事是我告訴母親的。母親之後就和哥哥談了一次,哥哥是笑著出來的,但第二天就自請出兵,前往粵海征剿海寇。”
林黛玉就一直震驚地看著薛寶琴,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不知道從何說起。
薛寶琴並沒有管林黛玉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哥哥那次從揚州回來就變得不一樣了。哥哥總是拿著你寫給他的信發呆,一個人就那樣拿著信喃喃自語,嘴裡念著什麼錯誤,什麼錯過,眼神很是落寞。我也只是猜測,卻沒想到我的猜測竟是真的。我不想哥哥就這樣一直錯下去。所以我希望林姐姐你一定不要和哥哥一樣。”
林黛玉聽著就哭了,流著眼淚說道:“可是我和他已經一樣!”
薛寶琴看著林黛玉的眼淚,想起了那一天哥哥那又哭又笑,滿臉是血的樣子,硬起心腸說道:“林姐姐求你看在哥哥的份上,一定不要這樣一直錯下去。哥哥會等你,但只要你不曾對他說什麼,他一定不會說起這回事,就會放下這段感情。”
林黛玉流著淚,笑了笑,“放心,我知道!我從來不曾——不曾喜歡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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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家坐了13個小時的火車到了廣州,再在火車站等了6個小時再坐了3個小時的客車才到目的地。真累,一晚上沒睡。釋家還是不會斷更,希望各位推薦一下,收藏一下。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殺人浴血
林黛玉陡然感到一陣無力,渾身的血像是被抽乾,感覺不到痛,感覺不到悲,只感覺好累,好累,都沒有力氣哭泣,都沒有淚水流出。林黛玉旁若無人的樣子,走到窗戶邊,望著窗外。
窗外正是昏沉沉的,天暗了下來,風一直吹著,竹子東搖西晃,簌簌作響,葉片紛飛,林黛玉站在窗邊,良久才悠悠地說道:“要下雨了!”
說一說完,黑沉沉的天邊就劃過一道閃電,剎那光華,一閃而逝,接著就是“轟隆”一聲咋響,響徹天際。
暴雨下了起來,風依舊沒停。噼裡啪啦打在屋簷上,順著窗沿一直流下。
薛寶琴嘆了一口氣,望著林黛玉孤寂的背影,聲音有些傷感,“林姐姐,你應該知道你們兩個根本就是沒有可能的。我和母親都不希望哥哥的一輩子都毀在這件事上,希望你能明白。”
林黛玉伸出手去接窗外的雨水,冰涼的感覺一直從手心傳到渾身各處,徹骨的寒意。林黛玉沒有回頭,聲音平靜,“你放心,我明白。”
薛寶琴瞧著林黛玉瘦削的身子,良久才說道:“如果那一次林大人沒有認哥哥為義子,或許結果就會不一樣了。”
林黛玉沉默了一會,才回道;“或許吧!”林黛玉望著外面的漫天雨霧,笑了笑說道:“你瞧,雨真的好大!”
又是一道閃電賓士而過,劃亮一道弧。雷聲轟隆隆地一直在響,縈繞在林黛玉耳邊,久久不曾離去。
薛寶琴聽著窗外的雨聲,說道:“林姐姐,快別站在那了。別受涼了。”
林黛玉回過頭來,望著薛寶琴問道;“你說,哥哥怎麼樣了?”
······
“將軍,雨太大了。我們要不要先回去吧?”風流鬼何晟受不了下這麼大的雨還要埋伏在這裡等著海寇過來,率先說道。
薛虯冷冷地望了何晟一樣,沒說什麼,依舊趴在草叢堆裡一動不動,任憑雨水沖刷著自己。
何晟瞧見薛虯那冷芒,不吭聲了,心裡卻在罵著薛虯沒事找罪受。
蔣衝輕聲問道:“將軍,會不會海寇又事先得知訊息了,不會中我們的埋伏?”
薛虯滿臉是水,視線模糊,沉聲說道:“放心!這一次他們一定會過來的。”
何晟聽後撇撇嘴,“上次不也是這麼說!”
蔣衝橫手一拍何晟的腦袋,虎目瞪了何晟一眼。
何晟方才不言語了。
薛虯靜靜地趴在草叢堆裡,眼睛一直盯著前方那個山坳口,心裡卻是在想著已經來這裡有五天了,從第二天開始殺第一個海寇,到現在已經殺了有三十二個海寇,自己親手殺了三十二個人,活生生地一個人就死在自己劍下,那滾燙的鮮血濺在自己的臉上,紅色充斥著自己的眼睛,血腥味一直殘留在自己身上,無論如何也洗刷不掉,洗刷不掉的不只是自己的身上的血腥味,還有那深深地罪惡感。
殺人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無論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