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有良知的人先罵出來,後邊的百姓也一人一句,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的,這時候,闌烙蘇再厲害,也敵不過百姓的口水,他不可能把百姓們都抓走吧?
再說,他剛才也聽到白芯蕊的話,她要去告御狀,這事要是鬧到皇上跟前,於他實在太不利。
現在正是皇子之間爭儲最濃時刻,太子未立,雖然他封了王,按規矩不能立為儲君,但不代表沒有機會,可千萬不能在這一刻壞事。
白芯柔則急得狠狠跺腳,一臉羞紅,不敢去看眾人指指點點的目光,闌烙蘇冷冷瞪了她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王爺,你快想想辦法,不然以後我怎麼做人?”白芯柔再次端出撒嬌裝可憐的手段,這看在百姓眼裡,卻成了猴子表演。
此時的闌烙蘇已是氣得一臉青黑,他怎麼會想到這呆子如此機靈,開始情真意切,感動百姓,後邊鎮定自若,佔住理方,他現在真是百口莫辯。
白芯蕊才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冷冷仰頭,不緊不慢的道:“靖王,如今不是你休我,而是我不要你。吳管家,命人把嫁妝運回王府,王爺有什麼事,大可上王府和家父商量,小女子就先告辭了。” 說完,她似笑非笑的朝男子行了個禮,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更氣得白芯柔捶胸頓足。
吳管家一得令,迅速揮手,家丁們也瘋狂的推著嫁妝上前,因為沒有王爺的吩咐,闌海他們隻眼睜睜的看著人家運走嫁妝,什麼都不敢說。
闌烙蘇冷冷站在原地,看著那笑意盈盈的女子跨上馬車,再看著那些財寶離他遠去,氣得緊緊捏住拳頭。
“王爺,你快把嫁妝搶回來。”那些可都是她的,白芯柔急了。
“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回府。”闌烙蘇哪還有臉去要嫁妝,立即拉上白芯柔策馬離開,今天他真是憋屈到家了。
從來沒這麼丟人過,白芯蕊,你給本王等著,看本王怎麼收拾你。
“哈哈哈……”看著灰溜溜離去的兩人,百姓們紛紛大笑起來,這王爺相當於被個呆子休了,人家看不上他,他真把自己當什麼了。
看著能買十分之一鄴城的嫁妝,白芯蕊一臉欣慰,她終於替以前的郡主搶回屬於她的東西,還有尊嚴。
闌國很大,有二十幾個鄴城這樣的城市,她嫁妝只佔鄴城十分之一就如此富有,可見闌國的富裕程度,這還沒算富得流油的國庫。
對待闌烙蘇這樣的,該狠就得狠,否則自己會被別人踩在腳下,她可不要做以前人人欺凌的呆郡主,她要強大,要讓別人沒有欺負她的機會。
因為隊伍走得太急,佔的地方又多,大街上頓時人潮洶湧起來,白芯蕊忙掀開轎簾,登時看見對面幾名身著黑色勁裝的侍衛抬著頂雪白的絲質玉轎過來,侍衛們走得急,前邊還有四名白衣侍衛,全都一臉慌張樣。 那轎子通體雪白,四周轎簾邊綴得有紫玉琉璃串珠,轎杆通體用玉製成,轎頂呈圓弧形,看上去華貴逼人、瑩瑩透亮。
“大家讓一下,九殿下昏迷,請勿擋道!”
前邊一男子才說完,就有百姓忍不住抱怨道:“這九殿下三天兩頭的昏迷生病,皇上也不將他養在宮中,宮裡那麼多御醫,還用得著驚擾百姓天天上醫館?”
“肯定是皇子府的大夫不中用。”
白芯蕊一聽,當即有些疑慮的睨向正朝自己方向駛來的轎子,雪嬋見她一臉不解,便狗腿的道:“郡主你忘了嗎?這九殿下生母惠妃很不得寵,性子特別倔,害得她那長年有病的皇九子也不受寵,所以皇上才不管他們死活。烈性的惠妃索性搬出宮裡,在東寧街置了處皇子府,和她姐妹那幾房一起居住。雖然長年有病,可聽說這九殿下俊美得很。”
雪嬋說完,小臉已經蕩起紅暈,一臉的害羞與仰慕。
才說完,對面的轎子便離她們只有幾步之遙,與此同時,瑩白的轎簾隨風飄動,一陣和煦的微風輕輕劃過,一縷輕雅帶有淡淡藥味的幽香溢至鼻端,令人如沐春風,這種藥香不僅好聞,且有些迷醉人心。
突然,人群太過擁擠,邊上一輛嫁妝被擠翻在地,此時,白芯蕊她們的馬車也與對方的轎子撞到,只聽轟的一聲,白芯蕊正沉浸在這清雅的幽香中,驚覺兩輛車已經撞到一起。
而對面的轎簾也在一瞬間被勁風掀開,她還沒反映過來,手腕已經被對面轎子裡一隻冰涼的手本能的抓住,與此同時,兩人皆在猛烈的相撞中滾至地下。
一滾到地上,邊上的侍衛們已經驚叫起來,白芯蕊腦子一轟,那拉著她手腕的男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