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右腳重重一勾,出其不意的勾在白芯柔腳踝處,白芯柔被這麼一勾,一個沒站穩,撲通一聲掉進邊上的池塘裡,濺起一池清水。
踢完人的白芯蕊一臉的無奈,朝對面一直盯著她的男子攤開手,聳了聳肩道:“王爺,真是對不起,請原諒一個呆子的無知,如果得罪你了,還望你大人有大量,別計較哈。”
說完,她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盈的優雅轉身,趁靖王沒發火之前領著雪嬋她們離開。
在離開之前,她甚至看見在池塘裡撲騰、一臉髒汙的白芯柔,還聽見她滿口的胡話髒話。
真難想象,她只是這麼一激,這平時溫柔可人的女人就露了原形,也不知靖王會怎麼想她。 闌烙蘇緊收瞳孔,雙眼怔怔的看著那遠去猶如雲朵的背影,一時間竟有些發愣,剛才他看到的那一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一向懦弱膽小的呆郡主,竟然敢還手,不僅敢還手,還很無賴的整了芯柔一頓。
一想起芯柔,男子立即捏緊拳頭,恨恨的瞪了遠去的背影一眼,嗖地躍下荷花池,趕緊去救在水裡撲騰的花臉落湯雞。
走出王府的白芯蕊臉上早已沒了笑意,如果是以前的芯蕊,白芯柔這麼罵她孃親,她肯定也會生氣吧。
她雖然是孤兒,卻知道天下母親是最慈愛的,誰忍受得了別人罵自己的孃親?所以,她出手了。
說她是呆子,她就呆給她看。別說,反打小三的感覺還真有點暗爽。
這時候,吳管家早已駕著馬車上前,他身著一件青色刻絲錦袍,額高鼻挺,面板黝黑,一臉的精明,看見郡主出來,忙上前迎接,“郡主,老奴已經命管事們將嫁妝從後門運出王府,現在恐怕快到翼王府了,咱們趕緊回府,要讓靖王爺發現,就不得了了。”
雖然今天是靖王爺大喜之日,王府卻沒半個賓客,因為靖王怕丟臉,只讓白芯蕊早早的嫁了進來,並不準備擺酒宴客。
因為府里人少,加上誰也不會想到郡主會奪回嫁妝,所以王府後院只有幾個家丁看守,而吳管家早在雪嬋的指點下將那幾個家丁哄走,給了些銀子讓他們去打酒喝。
想著都是一家人,家丁們也放鬆了警惕,一個個全都出府廝玩去了,這才給了吳管家運嫁妝出府的機會。
誰會想到愛靖王愛得要死的郡主會將嫁妝娶回?誰都不會想到。
白芯蕊鼓勵的看了眼吳管家,朝他點頭道:“多謝管家,你做得很好。”
說完,提起裙裾踏上馬車。
被這麼一誇,吳管家當即愣在原地,郡主怎麼……不呆了?
早已習慣的雪嬋、絳紅忙上前攙扶,不一會兒,馬車穿過小柳巷,朝熙熙攘攘的鄴城大街走去。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事情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嫁妝還在鄴城大街,靖王府的護衛隊早聞訊追來。
一時間,街上護衛們喧鬧聲鐺鐺作響,靖王闌烙蘇的近身侍衛闌海迅速率領人跟了上來,並手持武器擋在嫁妝隊伍面前。
此時,鄴城百姓紛紛聚攏街頭,都想看看今日演的是哪出好戲。
闌海身穿護鐵輕甲,雙目炯炯的策馬上前,大手一揮,朝驟然停下的花轎大聲喝道:“大膽芯蕊郡主,竟私自盜走靖王府財物,在下奉靖王之命前來追捕,識相的將財物一一交還,在下可當此事沒發生,否則。”
“否則什麼?”話音甫落,一雙宛若雪藕般的手臂掀開轎簾,女子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對面,樣子鎮定自若,倒把闌海看花了眼。
白芯蕊穩穩掃了對面一眼,發現大約有幾十名護衛持矛守在嫁妝隊伍四周,再後邊的,則是慢慢湧過來的鄴城百姓。
看到這麼多威風凜凜的護衛,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雖然她早叫雪嬋派了人回白府稟報,但父親遠水救不了近火,她得自己想辦法解圍才是。 她本以為運了嫁妝便可安然回府,沒想到靖王的人發現得這麼快,這是她史料未及的。
一穿越就碰到古代的護衛隊,她還真有些害怕,不過,前世她也算在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這時候不鎮定那嫁妝就只有拱手讓人。
正在這時,聽到風聲的闌烙蘇早聞風趕來,為了這昂貴的嫁妝,才被撈起來的白芯柔也迅速跟上,一張小臉花得不成樣,頭髮凌亂,衣衫浸溼,一副雨打落湯雞的窘樣。
快到轎子跟前時,闌烙蘇一個凌厲抱起白芯柔,幾下輕功便飛到白芯蕊面前,在放下一臉憤恨的白芯柔後,他冷冷睨向白芯蕊,“你倒是真大膽,敢私自運走靖王府的東西,來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