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他困惑地抬頭道:“小姐,裡面那個人真的是我嗎?”。
“當然了,小松就是長這樣子的,很可愛啊。”好兒捏捏他圓潤起來的小臉,把小鏡子收好,拉起他往外走,“走咯,吃早飯去。”
“小姐,今天我們要去哪玩?”平卉問道。
“今天自由活動,你們想去逛街就逛街,不過得有馬隼或木堂陪著,人少僻靜的地方不要去。”
“謝謝小姐。”平卉一聽是自由去玩,高興得咧嘴笑,她還想去看菊花呢。
吃過早飯,馬隼和孟木堂陪小安等人去看菊花,好兒則去了巧味道和海味乾貨鋪,詢問下近況,翻閱下近期賬目,見各家銷售境況良好,心裡很是欣慰。
在北封縣逗留了四天,蔡家嫂子還要多住幾天,好兒便帶著一干人先行回了落日村。
小松一下馬車,立即抱著個袋子跑去找父親嚴崢,把袋子裡的各種玩意兒和吃的,一一拿出來給父親看。
嚴崢看著兒子興高采烈的笑臉,他當初只給了兒子十個銅板,絕不可能買來這麼多東西,就問道:“小松,這都誰買給你的?”
“這些還有這些是小姐買給我的,這個是小安姐買的,這個是平卉姐買的……小姐給我買的最多。”
嚴崢慈愛地撫摸著兒子的腦袋,一股暖流自心底流過。
“小松,記住爹的話,要一輩子對東家忠心。”
“嗯。我記住了。”小松不太明瞭父親的意思,但他認真地點點頭,聽爹的話,才是乖孩子。
溫氏不在家裡,陳六聲及其他長工也都不在,只有醬泡菜作坊依舊。
好兒疑惑地問付秀梅,“陳嫂,我娘呢?還有陳叔他們人呢?”
付秀梅笑道:“小姐有所不知,李東信和文成峰跟商隊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大量的甘蔗種,東家這兩天都帶著他們去種甘蔗了。”
“買回來了啊,太好了!我去看看。”好兒一臉欣喜,趕緊叫上馬隼和平卉,平彤和陳小安聽說了也要跟去看。好人就讓大夥兒趕緊坐上馬車,馬隼前頭趕車,調轉方向往大新村方向駛去。
偌大的畝地上,早已翻鬆施肥過,風陣陣吹過,仍帶著淡淡的糞肥氣味。地頭各處堆放著蔗種,溫氏和眾長工們,正在地裡種植甘蔗。不少莊戶人家,站在邊上看個稀奇,也有人出聲詢問這是啥作物,怎麼個吃法,溫氏或長工們一般都會有問必答。
好兒等人跳下馬車,看到已經埋種下甘蔗的大部分旱田,那蔗種關節處的嫩芽尖尖,此時看在好兒眼裡,就像前世的火箭噴發,帶來無限的希望,還有難以抑制的興奮。
“娘!我回來了。”好兒大聲叫喚著,奔向地頭。溫氏聞聲轉頭起身,看見小閨女一身嫩綠,襯得那張小臉愈加白皙嬌嫩,含笑應道:“好兒回來了,咋不在家歇息跑這來了?”
好兒捲起小截褲腳,邊走下地壟,邊說道:“我一聽說蔗種買回來了,就趕緊過來看看。”
身後的馬隼、平卉、平彤也跟著走下地壟,在旁邊看了好一會,便要動手幫忙種甘蔗。李東信便手把手教他們,待看到他們埋種蔗種沒問題了,才繼續到前面去。
溫氏說,好兒他們出發的第二天,李東信和文成峰就帶著蔗種,跟隨商隊回來了。李東信帶著文成峰在老家各處去選看蔗種,花費了一番功夫,又叫上家人幫忙,才將八千個蔗種選購到手。
這些蔗種個個飽滿,無病無蟲無傷,且都發了雙芽苗的,從正南方一路拉回來後,又用清水加入適量的石灰水,將所有的蔗種都浸泡了兩天。
“李東信說,這樣做能提高甘蔗的抗旱力,還能防禦病蟲害。要不然啊,早就種完了。”溫氏笑著說道。
埋種蔗種的土地很有講究。
在埋種之前,得給土地施肥兩次,間隔個六七天施肥一次。這個年代沒有所謂的農藥,為了預防泥土生蟲害,要往土中混合草灰,溫氏採納了好兒之前的建議,買了一大批殺菌殺蟲的草藥,先煮出藥湯晾涼,澆灌土地,再把撈出的草藥渣曬乾燒成灰,混著其他草灰一起,攪拌在翻鬆的泥土中。自家的草灰不夠,溫氏就往村中人家去要。
時下正好是秋收過後,莊稼地需要歇養一陣,草灰也不值錢,跟溫氏交好的人家,自然是毫不猶豫地將煮飯燒水的草灰都鏟給溫氏。看到溫家越過越好,而有意示好的人家,也把自家的草灰都送給溫氏。
施肥完畢後的土地要再次深耕,來回二犁二耙,讓土壤疏鬆,埋種蔗種的溝深度,要達到一尺來深。埋種時,要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