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事兒?”
“有,有,我說,我也要說……”幾個年紀小的孩子就七嘴八舌爭著說起來,一時間溫家大院門前像飛來了一群小麻雀,熱鬧非凡。
好兒索性拉孩子們坐到臺階上,含笑傾聽著,左邊臉頰的小酒窩甜美可人。
霞光灑落,把她烏亮的發染成迷人的金色,長長的眼睫毛彷彿也化為了一雙金色小翅膀,隨時會凌風而飛。
遠遠地,一匹馬身披漫天彩霞,朝著溫家大院飛奔而來。
☆、180此去今年
“有人騎馬過來了。”馬蹄聲聲,引得孩子們紛紛望過去。
馬上之人衣袍飄飄,霞光彷彿是他的披風,頭頂金光閃亮,看不清面容,那身影卻有些相識感。
待距離拉近,孩子們睜大驚訝的眼睛,齊齊看向馬上之人,年齡稍大些的孩子,則雙手合十向騎馬的人行了個禮,來人也在此時奔到溫家大院門前,勒停馬兒,就坐在馬上,向那幾個孩子回了禮。爾後,目光投向好兒,唇邊帶著憨厚的微笑。
“來去?”好兒驚訝而意外,起身走下臺階,淺笑上前道,“你怎麼來了?”
“好兒。”來去看了好一會眼前的小姑娘,才翻身下馬,走到好兒面前,狹長的眼睛閃亮如夜空的星辰。
“好兒,我有事找你。”來去說道,仍處在變聲期的他,嗓音不復幾年前的清脆圓亮,變得粗啞低沉。
好兒輕點下頭,對那些孩子們揚揚手道:“你們先回家吧,改天要接著告訴我哦。”
“知道了,好兒小姐,再見。”一眾孩子就跟好兒揮揮手告別,往前面的翠苑走去。
“小姐。”溫家的幾個長工從田地回來,看見好兒,笑著打招呼,又向一身和尚灰袍的來去行佛家禮問好,來去忙一一回禮。
等這幾個長工過去了,好兒對來去道:“先進來再說話。”
來去卻輕搖下頭,星辰一般的眼眸定定看著她,“好兒,我要走了。”
好兒一愣,有些莫名其妙,“來去,你剛才不是說有事要找我?怎麼又要走了?”
“不是……”來去眼看又有人往這邊過來,四下看了看,指著木橋那端對好兒道,“好兒,我們到那邊說好嗎?”。
好兒點點頭,心裡有些納悶。來去把馬兒拴在路邊一棵李子樹旁。兩人朝木橋走去。
此時的落日河面也被霞光染上點點金光粼粼,細碎如滿天星光,在清風中閃爍跳躍。來去在木橋中停下腳步,轉身對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好兒,小姑娘那雙透澈如泓泉的眼睛,倒影著小小的他的影像。
好兒也跟著停下,靜靜等來去開口。和來去相識也幾年了,這個笑起來帶憨厚淳樸氣息的小和尚,性情極為沉穩內斂,細心又懂得照顧人。好兒還從沒見他生氣過。
“好兒,我給你寫的那些信,你還留著嗎?”。來去忽然問道。
好兒愣了下,應道:“都留著呢。”
好兒平均一個半月去一次北封縣,去必上彤臺寺上香,看望來去和來往。
自從那年菊花節,好兒點頭可以書信往來,其餘的日子裡,來去每個月總會給她寫上一兩封信,幾年下來,風吹雷打不動,好兒的一個抽屜滿滿裝的全是來去的信,還有少許來往的信。
來去給她的信,最常寫的便是他的生活點滴,譬如今天寺裡來了大客人祈福,聽主持講經啦,後山菜園長勢啦,和來往跟隨師兄下山買東西啦,某某師兄偷葷被發現,被師父罰挑水劈柴抄經文啦,哪天又救了一隻小動物啦……等等等等。
來去寫信,非常樸實,看信就感覺是他本人在你面前和你說話拉家常,親切自然不刻意做作,每一封信都不長,似一杯暖暖的茶,清清淡淡,唯有靠近了,才會嗅到所散發的縷縷茶香。
來去微笑道:“好兒,你有沒有數過,目前為止,我一共給你寫了多少封信?”
“這個……我沒仔細數過呢。”好兒不好意思地笑說道。心裡卻立即粗略算了下,估摸有四十來封吧。
“沒事,我數了告訴你,等於你也數了。”來去說道。
好人不禁笑了,“那你現在告訴我,是多少封信?”
來去故作神秘道:“好兒,你伸出左手來,攤平手心。”
好兒依言伸左手,平手心。來去眼中帶笑瞥眼好兒,帶著一絲調皮,右手以修長食指,在好兒手心輕輕寫下一個數字。
“四十五。”好兒立即說道。心裡笑了,按照那個九九八一的數理吉凶論,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