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一抽。
下一秒,我內心咆哮,合著幾天前蕭惜遇突然對我那麼冷淡,都是因為你啊大哥?!
袖子底下,我攥了攥拳頭,我磨著牙齒問景陽,“你幫他出這些主意,朝他要了什麼好處啊?”
“不多。就兩三個美女唄。”景陽十分驕傲地笑著,“阿遇沒喜歡過別人,不懂這些事,我說什麼他都信的。”
我全他媽的明白了。
我抿著嘴唇,我保持沉默,景陽賤兮兮地說,“嘿,你們兩個都笨兮兮的,逗起來,一個比一個好玩。”
我沒說話,可我回身一拳就搗他肚子上去了,“你他媽再敢欺負他,給我試試看吧!”
那一晚子時,我們終於抵達了寧城。
小魚魚,我來了。
【185】前路多崎嶇
那一晚,我們摸黑潛入了寧城。
景陽驚鴻一般地帶著我躍過城牆,輕盈落了地的時候,他的手上都是搭著一層布的,他對我解釋說:這樣就不算是親密接觸。
黑天瞎地裡,我的嘴角抽了抽,我表示有些無語。
跟著他的步伐貼著牆角往裡走的時候,景陽總是可以準確無誤地避開每一隊巡邏的兵士,我表示詫異的同時,心底也跟著暗暗留了意。
幾次都險些與巡邏的人撞上,卻又每每都不失時機地化險為夷,這麼心驚肉跳地躲躲藏藏好一陣子之後,我們拐過了兩條巷子,終於來到了一處相對來說比較寬敞的地方。
黑暗中,我瞪大眼睛四下看了看,光線不太好,我只能隱約看出面前的是一座類似於城堡模樣的東西。
我壓低聲音問景陽,“這是哪兒?”
他回答的聲音比我的還要低,“寧城的牢獄。”
我當時腦子就是一懵,牢獄?
“蕭惜遇被關在這裡?!”
因為驚詫,也因為憤怒,又或者還要加上那麼一點點終於要見到他了的驚喜,我一時之間沒忍住,聲音不由地便有些高了。
“噤聲!”景陽回身,一把捂住我的嘴巴。
可還是晚了,他的手剛捂住我的嘴,立刻就有一抹粗狂的聲音破空而來,“誰?!”
下一秒,就是明亮的火把朝這裡照過來,以及絲毫不加猶豫直接就招呼過來的箭簇。
我心知是自己不小心驚動了寧城牢獄外的守衛,不由地愧疚加焦急,景陽卻是隨手扯著我避了一下,手腕一抬,幾枚銀針“嗖嗖”地射了出去。
朝我們射箭的那個人撲通倒地的那一刻,景陽低低地罵了句,“一個破看門兒的,兇個屁。”
我,我當時沒顧上點評他這句話,我只顧慶幸,真好,真好,躲了過去。
可是哪有那麼容易就躲得過去。
黑夜裡偷偷潛入一個地方就是這一點特別特別不好,你驚動了一個人,就等於是驚動了所有的人。景陽雖然把眼前這個最先發現我們的礙事的人解決了,可是很快的,又有更多稍微聽到一些動靜就聞聲前來的人趕了過來。
我蹙眉,景陽也蹙,但是他在蹙眉的同時,還做了一件事,他從自己的袖子裡取出了一個紙包,然後隨手將那包東西順著風揚了出去。
那個紙包包著的東西,是粉末。我猜應該是迷藥之類的東西。
剛把粉末揚了出去,景陽低低地出聲唸了句,“冷翠!”
幾乎就在與此同時,與我們方向相逆的地方,立刻響起了一道清亮的口哨聲,那聲口哨陡然響起在如此靜寂的夜裡,簡直有一股子挑釁的意味了。
隨著口哨聲一起的,是緊接著,幾抹黑色身影以一種明目張膽的姿態,朝更遠的地方疾掠了過去。
我怔怔愣愣地看著,然後就聽景陽說了句,“去救你的時候,冷翠他們是和我一起的,你的傷口,就是她幫著包紮的。”
我想了想,突然想到,啊對,景陽對祁清殤說話的時候,好像確實是說什麼“讓她跟我們走”來著。
我轉了轉臉,發現視線有些模糊了,我抬手想要揉眼睛,景陽一巴掌拍掉我的手,低低地說,“沒事,是我撒的東西!”
我的手頓了頓,再一抬頭,就看出來了,他灑出來的那些粉末,居然把我們的四周都變得隱隱有些模糊了起來,隱身粉末?
咳咳,雖說這個粉末隱身的效果不是那麼的標準和明顯,可是在這麼漆黑的夜裡,它把四周搞得綽約朦朧的,足夠暫時遮擋住我們的身形了。
沒等那些士兵決定是繼續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