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手稍微動了動,想也沒想地就將我上他下的姿勢給調轉了過來。
猛然間被他壓在身下,他溫度偏低的身子緊緊貼著我的,再加上這個山洞裡如春天一般和煦的溫暖,我只覺得臉頰的溫度在升高升高,持續升高。
等到蕭惜遇迷離著黑眸握住我胸前的柔軟時,我更是禁不住就爆紅了一整張臉。他那張漂亮的臉孔懸在我的臉正上方,他看了看我,看出我並沒有難受或者牴觸的意思,這才放了心地,開始輕輕揉/捏。
隨著蕭惜遇的動作,隨著蕭惜遇從上而下緩緩輾轉流連的吻,我的身子開始變得越來越燙,越來越軟,越來越不像是我自己的。他的動作在逐步地往下,手指和吻都在往下,我漸漸繃直了身子,僵硬卻又迷離地承受著他的柔情。
直到他細長的手指,觸碰到了我下/身那處,我的身子,突然猛烈一顫。
蕭惜遇以為我是情/動,嗓音喑啞地笑了笑,他撩起迷離的眼睫看了我一眼,嘴唇湊過來與我的嘴巴糾纏的同時,細長而又瑩潤的指尖,開始緩緩地往裡面探。
腦海中閃過曾經真實發生在我身上的某些片段,我的身子瞬間僵硬如死。隨著我的僵硬,下身那處也是不由自主地就收縮了起來,蕭惜遇的手指探索,頓時就受到了阻礙。
他的指尖頓了頓,又嘗試著往裡面伸去,卻是再也無法深入一星半點。
他大約是以為我許久未經人事,所以難免緊/窒,就眉眼含笑地抬起眼,瞥了我一下,他低低地說,“乖,你好緊,放鬆一……”他的話沒有說完,被卡在了喉嚨裡,因為他終於看到了我,滿頭滿臉的冷汗。
他這才察覺到,我的異樣。
我確實是滿頭滿臉的冷汗,雖然時隔數月之久,可是如今做起這種事情來,我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地就會畏懼。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想到的,不是我和蕭惜遇抵死纏綿的地道初夜,我想到的,不是我和蕭惜遇歡/愉至極的木屋一晚,我想到的,是祁清殤陰冷兇狠的眉眼,和他冰冷的、蠻橫刺穿的指尖。
我怎麼也忘不掉,那地獄般的一天。
我的身子,比我的思維要誠實得多,明明它在冷汗直冒了,明明它在死死緊繃了,可是我不想掃蕭惜遇的興,我掀起被冷汗氤氳了的眼睫,強笑著看向他的臉,我啞著嗓子說,“我,我沒事的……”
我甚至主動地扭了扭腰肢,朝他下/身硬挺而又炙熱的某處,湊過去一點。
可是蕭惜遇比我要清醒,他的黑眸之中依舊漾著迷離的情/欲,動作卻是硬生生地頓了下來,他似乎想要將那根探入的指尖抽出,卻遭到我那裡肌理的收縮防禦,於是他只好作罷,由著它被卡在那裡。
他眉眼不定地注視著我,眼神中既有困惑,更有憂傷,他眼見著豆大豆大的汗珠從我光滑的額頭上往下滴,他的眼神變得愈發地悲傷了起來。
就著一根手指還埋在我身體裡面的姿勢,他俯低身子,湊過來,清涼而又柔軟的唇瓣親吻掉我那層出不窮的冷汗,他一邊吻著我的額頭,吻著我的頰邊,一邊喃喃地說,“……你怕我麼?”
我身子一顫。
我下意識地想要說不是的,不是的,我比你想要我還想要要你,我,我怎麼會怕你呢?是我這身體,是我這不爭氣的身體,它,它怎麼一直在抖,一直在冒冷汗?
蕭惜遇的挫敗,蕭惜遇的哀傷,統統讓我覺得自己可惡極了,我們有那麼久沒有相見,如今剛剛要水到渠成地親熱,我就牴觸成了這樣,任誰都會覺得,是我們太久沒見了,所以我對他心生疏離,心生防禦。
但其實,但其實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我撩開眼睫,我心急如焚,我蹙眉看著他那張掩不住憂傷的臉,我一開口,嗓音嘶啞,“我……我沒事,你,你進去……”
我自認為,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他總該懂了。可是,他依舊那麼眉眼不定地,望著我的臉。
我的睫毛上都沾上了冷汗,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可我能夠感覺到的,是他的身子,在慢慢地離開我。
不要!
我一抬腰,緊緊地抱住他的身子,這個動作所帶來的後果就是,蕭惜遇那根未曾從我體內撤出去的手指,頓時就狠狠往裡面探入。
乾澀的甬/道恍若被利劍刺入,我疼得幾乎抽搐。
而蕭惜遇,他總算察覺到了我的頑固。
我伏在他的肩膀上面,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喃喃地,幾乎帶了哭腔地說,“疼,魚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