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擱下,從今夜起,跪你爹的牌位五日!”
“花期委屈!”
花期抬眼,一開腔,幾乎帶了哭音了。
花子禮卻是不為所動,猛然站起身子,他冷冷俯視著花期的臉,一字一句,“你爹沒了,臨終前將你交付於我,花期,你這是要忤逆三伯伯的意思?”
花期咬嘴唇,眉眼裡卻有濃郁的不甘之意,她忍了幾忍,卻終是忍不住,張嘴吐出一句,“花期確實不知道那男人是誰,那孩子更不可能……更不可能是花期生的!”
花子禮臉色一變,手腕一抬,衣袖直接就甩到了花期的臉上去,“孽障!事已至此,居然還要狡辯不成?!”
他那一掌,直接就將毫無防備的花期甩到了地上去。
花期趴在地上,神情狼狽,眼神卻倔強,她幾乎是忍不住就啜泣了起來,“花期委屈!花期求三伯伯明鑑!”
“明鑑?”花子禮踱到桌邊,抽了紙筆,極其迅速地寫了幾個字,一邊寫,嘴上冷冷說著,“你做出如此醜事,還瞞了家裡多年,要我如何明鑑?”
他轉了身,朝門外喚了一聲,門口走進一個黑衣人。黑衣人躬身,朝花子禮施禮。
花子禮將手中剛寫好的書信遞出去,沉聲,“火速將此信交給華山派掌門!”
花溶不肯走不是嗎?
好,他從華山派掌門那裡下手。
他要把花溶弄走。
以最快的速度弄走。
這麼多年來一直覺得乖巧可愛的花期,居然早早便和人私定終身,甚至有了孩子。這樣的事情,讓花子禮有些不敢再相信自己的眼光了。
花家已經出了花期這樁醜事了,絕對不能再鬧出另一樁。今日在場的下人們,是花家的,尚且可以嚴厲命令不許胡言亂語;可今日在場的那些侍衛們,是他花子禮找來的,卻並不是每一個,都能確定堵上嘴巴的。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花期既然將醜事都做出來了,豈能確保世人不知?
他花子禮一世為官,絕不允許花家的聲譽被毀在這些孩子的手裡。
花期已經釀下了錯,和她有牽扯的,居然是景陽的皇帝,這件事,若是不搬到檯面上來,倒也還好,能夠成為一國的皇親國戚,確然不是什麼壞事。
可是,若是被天下人都知道花期未婚而孕這件事,東楚花家的名聲、東楚花家的氣度,還往哪裡放?
已經長眠地下的老四,豈不是要氣得從棺材裡頭跳起?!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花期要接任鏢局,暫時趕不走,可花溶,是絕對要把他趕回華山去的。
景陽的皇帝,那個和花期有那麼深的糾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