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
可花溶幾乎是毫不猶豫,當即就冷冷地說,“我沒有錯。”
花子禮抬眼,有些慍怒,又有些訕訕地瞥了自己那叛逆至極的兒子一眼。
他是沒錯。
那個白衣公子不是說了嗎?私闖花期閨房的,是他,和花期同榻而眠的,也是他,至於花溶的房間裡緣何會出現花期的褻衣,似乎……是和二哥有關。
他確實是沒有錯的。
自己好像對他……確實要求嚴厲了一點。
以至於稍微聽到些風吹草動,風言風語,就會往花溶身上扯。
——這幾乎是下意識的舉措。
這舉措,簡直是風聲鶴唳,簡直是……對這個兒子,存著固有的偏見。
想到花溶白日裡令自己氣憤欲死的那些舉措,多數都是因為基於被冤枉的這個大背景才會做出來的,花子禮心底的那團怒火,總算是漸漸平息了下去。
再想到自家夫人所說的那些——
“容兒難得回家一趟,怎的剛進門就被你訓成這個模樣?”
“有你這麼做爹爹的嗎?”
之類的抱怨的話,他更加覺得,自己似乎確實是過於嚴苛了。
罷罷罷,左不過他也只是在家裡呆過老四的百天,能鬧出什麼事來?
花子禮掃了眼眶微紅、目光柔軟直直望著花溶的鄭夫人一眼,心中喟嘆,既是如此,索性讓他們母子好生相處一段時日吧。
做出了這個決定,花子禮抬眼望了望面色冰冷的花溶,又看了看一旁垂著腦袋的花期,想到有要緊的事情還要同花期談,遂朝著另外三人說道,“時候也不早了,今日之事,我就只說到這裡了。既是一場誤會,也便罷了,還望大家以後,能自我檢點。”
花子善早就如坐針氈,一聽他這話,簡直有些迫不及待。
他霍地從座位上起了身,隨口尋了個藉口,舉步就走出了房間。
他走後,花子禮勾起了唇角,冷冷地笑了一聲。
鄭夫人望了望花子善的背影,朝花子禮投過盈盈一眼,眼神複雜,欲言又止,“二爺他……”
花子禮哼了一聲,截斷她的話,“我有打算。”
鄭夫人點點頭,轉臉看了自家那面色冷漠如冰的兒子一眼,伸手挽住他胳膊,柔柔地笑,“娘帶你去吃夜宵?”
花溶抬眼看花期,難看的臉色雖然沒有絲毫的變化,卻是並不想走的。
花子禮咳了一聲,鄭夫人頓時領悟,不由分說地,笑著就將他給硬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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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溶被鄭夫人拖出去之後,房間裡,燭花爆裂,燭影搖曳,愈發襯得靜寂。
花子禮面目威嚴地坐著,那張清癯的面孔上沒有什麼表情,卻帶著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氣勢。而花期,卻是有些窘迫地坐著。
她大約能猜得出,花子禮是要同她說什麼。
果不其然,兩人彼此沉默了不久,花子禮就沉著臉色,直入主題了。
“那白衣男子說的話,可是真的?”靚靚女生…最新章節
花期身子一抖,俏臉揚起,嘴上失聲,“不真!”
見花期神情激動,反應劇烈,花子禮撩了花期一眼,唇角含諷,“不真?那男人血口噴人不成?”
花期著實羞窘,臉色瞬間就騰地一下子紅了。她抬眼望著花子禮,特別特別無措地說,“當真不真!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花子禮凜然冷笑,“不知道?”
他望著花期那張盈滿委屈的臉,恨恨攥了攥拳頭,“他唇紅齒白地說,與你同榻而眠,他字字清晰地說,與你夜夜私會。哦,對,還有那娃娃。”
“你莫不是當真以為,三伯伯信那娃娃是你們前幾日生的?”
“那不是我的孩子!”
花期猛然抬起了臉,實在是忍不住了,脫口而出地吐出了這一句。
花子禮立刻就說,“不是?他才不過一歲多些,卻口口聲聲地叫你孃親,難不成也是在演戲?”
花期張口結舌,“他,他……”
“他看你面善不成?”
花子禮笑容諷刺,滿臉失望之色,“花期啊花期,你是我花家最小的孩子,又可以說是在三伯伯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你自小溫馴乖巧,怎可做出如此有辱門楣的事?!”
花期著急,“三伯伯,我——”
“你不必說了!”花子禮舉起一隻手,滿臉決然之色,“鏢局的事,你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