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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正值戰亂,戰神祁清殤卻沒有被啟用,正值戰亂,全國範圍內捉拿我的事情,卻依舊鬧得沸沸揚揚的。這麼一來,他是閒的,我是得躲,於是兩個人沒少在一個院子裡大眼對小眼。

祁清殤很閒,日日下棋練劍,外面打成怎樣,他像是都不操心似的。只是在某一天對我說了句,他把皇后娘娘還有我母妃她們都安置好了,之後,再沒聽他提過任何有關戰事的事情。

其實那場仗,我也不是太關心。

我說過,欺負蕭惜遇的人,我饒不了,可我的意思並不是說,一定就要我親力親為地,擠得頭破血流地,去親自教訓那個欺負他的人。

別人替我教訓,也是一樣的。

皇城內的叛亂,說起來死了不少的人,可是並沒有過多地波及到百姓的生活,大家充其量不過是在路上碰到時,憂心忡忡地抬頭看了看天色,一語雙關地說一句,“咱們西祁啊,怕是要變天了”,其他的,倒沒聽說有叛軍或者御林軍殺害百姓的。

當然,也沒有百姓伸長了脖子要加入叛軍或者御林軍的。

總之,西祁的這場內亂,來得很倉促,很慌張,令人猝不及防的同時,也讓人覺得……它真像是一個笑話。

而所有和這個笑話無關的人,所有再怎麼伸長了脖子也和龍椅無緣的人,索性就作壁上觀,認真看戲了。

我就是那群看戲的貨的其中一員。

可距離我不遠處那個練劍的緋衣男人,他不該也像我這麼不思進取的。

覷著祁清殤練劍的間歇,我問他,“蕭惜遇還是沒有訊息嗎?”

他低頭謹慎地用錦帕擦拭著陽春雪,頭也未抬,輕“嗯”了一聲。

我說,“我什麼時候能出去找他?”

祁清殤依舊沒抬頭,依舊毒舌,他淡淡地說,“等你易容的本事練好了吧。”

我臉頰騰地燒灼了起來。

他說的這句話,是有典故的。

我住進這座宅院的第一日,就急著出門找魚魚,可無奈滿街都貼滿了我的畫像,我不得不掩飾一下,卻不想,我往臉上塗了幾把,就塗成了一個猴屁股。

猴屁股也便罷了,醜沒關係,要緊的是,我過敏了。

臉上長了細細密密的一層小疹子,著實花費了好幾日的時間才褪下去,從此,我再不敢隨便往臉上抹。

也正是因為這個,所以有關蕭惜遇的訊息,我唯有從祁清殤那裡獲得。

可他萬年都是那一句,“沒訊息。”

只有這三個字。

我就是再蠢,也知道他是在敷衍我,我恨得直牙癢癢。

又一日,眼瞅著祁清殤急急地回靖王府了,似乎是有事,我瞅準機會敲昏了那兩個伺候我的丫鬟,找了一件半舊的男裝套在身上,又踱去廚間尋了把鍋底灰鬍亂抹在臉上,將梳好的頭髮抓了抓,我對自己這副落魄少年的形象很是滿意,偷偷從後院牆頭翻過去,也出門了。

這一出門,我才知道,不過是幾日間,西祁,確實是變天了。

那個國師,對,就那個老拿一張面具擋著臉,還穿奇奇怪怪袍服的國師,他挾天子以令諸侯,取我父皇而代之了。

也就是說,如今,他是西祁的老大。

我父皇病得奄奄一息,國師大人將他好生供養著,拜天,拜祖,並且由我父皇親自出面,主動表態甘願把皇位禪讓於他。

朝臣一聽這話,當然不依啊,於是我父皇就退一步說,是讓他幫著傳達自己的旨意,算是代理朝政,朝臣無法,雖心有不甘,卻也只得認了。

於是,國師就成為實際上我們西祁共和國合法的君主了。

戰亂之中,力挽狂瀾的,是國師,再加上我父皇確實親口說要傳位於他,如今尚且退了一步,只是讓他代理朝政,朝堂上的大臣們心知抗議也沒有用,於是紛紛緘默,我們西祁直接就跨進新時代了。

自此,戰亂消泯,西祁這場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奪位之爭,就這麼被壓下去了。

我父皇膝下無子,原本下一任國君會是誰就令大家好奇呢,如今一看,居然是以前從來就沒冒出來過的國師來代理朝政,大家紛紛表示驚詫。

你們看,這件事,多像是個笑話。

令我沒想到的是,更可笑的,居然還在後頭。

戰亂的時候,祁清殤不是沒有出力嗎?好,代理朝政的國師說,陛下說了,靖王爺乃堂堂一國王爺,居然罔顧江山社稷,按理當罰。

皇帝這麼說了,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