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魚(面色無辜):沒啊。
宋宋(一臉狐疑):可……他明明剛抹著眼淚,從這裡衝出去的。
魚魚(面色更加無辜):啊?沒看到啊。
宋宋(抿嘴唇):小魚魚,我覺得……就萌寶的成長問題,我們有必要談一談。
魚魚(睫毛一顫):嗯……好啊。
宋宋(坐下,嘆了口氣,緩緩道):你是不是……對萌寶太嚴厲了一點?
魚魚(臉色逐漸變得冷靜,一字一頓):他既然是雲落的儲君,自然不能日日嬉玩。
宋宋:是。他三歲就看書,五歲就學武,到七歲就開始聽太傅講各種治國的方略,這些我都不能說什麼。可,可他怎麼就不能跟我一起睡了?
魚魚(一臉嚴肅):他要獨立。
宋宋:他還是個孩子!
魚魚(更加嚴肅):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已經接下寧城近半的生意了。
宋宋:……
魚魚:(愈發嚴肅)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已經自己一個人睡了。
宋宋:……
魚魚(愈發更加地嚴肅):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也沒天天想著要抱別人的媳婦兒啊。
宋宋(被繞進去了):你敢!
魚魚(得逞兮兮地笑):是啊,我不敢。(伸手摟住宋宋,拿臉開始蹭她臉)我拿自己的成長標準要求我兒子,過分了嗎?
宋宋(想了想,又想了想):好像……不過分。
*
萌寶(窗外踮腳趴著,恨恨握拳):娘!娘!不要中了他的美男計!您,您快清醒一點!
【246】皇帝
我和景陽商議,是該先去救蕭惜遇出來,還是做其他的事。
景陽說,“知道阿遇被關在哪裡嗎?”
我說,“天牢。”
“哪一間?”
我皺了皺眉毛,“這個……沒那麼容易打聽到。”
景陽摸了摸下巴,一屁股就坐在了草地上,“那還是算了。”
“算了?”我沒明白他是想把什麼給算了。
他仰起臉,朝我攤一攤手,“第一,我們不知道阿遇被關在哪兒了,第二,你不是說,阿遇有些像是自發自願地被捉起來的嗎?那他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這道理我當然明白,只是,我咬了咬嘴唇,喃喃地說,“他不和我在一塊兒……我不放心。”
我說的是心裡話,沒想到,卻惹得景陽捂嘴裝牙疼,連連笑話我肉麻。
他一手揪著地面上的草,一邊仰臉嗤笑我,“我不過是出門半日,他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給抓走了,在你身邊,他就安全了嗎?”
“我——”我只說出了這一個字,接下來的,卻是自己給頓住了。
我無話可說。
確實是我沒護好他。
這恐怕是第一次,景陽笑話我,我沒有張嘴反駁他,於是他像是有些不適應似的,眼睛一轉,瞥了我一眼,就看到了我一臉的頹喪之色。
景陽的笑容滯了滯,頓了幾頓,他才伸手來搗搗我胳膊。他說,“苦著一張臉幹嗎,我又沒說你什麼……”
“嗯。”我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沒看他,我說,“我去看附近有沒有吃的。”
荒山野嶺的,附近還真沒有什麼可吃的,萬幸有條河,河水清可見底,有魚在水間嬉戲。
我捲起了褲管,直接就跳進水裡去捉魚。
我捉到第二條魚的時候,衣服已經被弄得溼淋淋的,不遠處傳來景陽張皇失措的聲音,“啊啊啊祁公主,你要害死我啊!”
我不解,兩條腿還站在河水裡,抬起腰,愣愣地看著他。
景陽朝我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他沒有片刻的猶豫,直接就跳進了水裡來。
“來來來。你去岸上坐著,我來抓。”他扯住我的身子,將我往岸上推搡,一邊做著這個動作,一邊嘟嘟囔囔地說,“敢讓阿遇知道大冷天的你為我抓魚?我還要不要活了……”
他似乎視蕭惜遇如閻羅,我無話可說,其實水裡倒並不冷,只是我衣服溼了,再那麼站著確實不大雅觀,於是就聽了他的話,上了岸,取了景陽包袱中的火摺子,點起一簇篝火,先烘烘自己身上的溼衣服再說。
景陽抓好了魚回來的時候,我身上的衣服剛好烘乾得差不多了,我幫著他把魚處理了一下,用樹枝串著,開始烤。
烤魚的過程當中,我和景陽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