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點頭,“她們都去媚妃娘娘宮裡了。媚妃託我向你傳話,讓你放心,她雖然沒別的本事,護好幾個丫鬟的能力,還是有的。”
一聽這話,我確實是放心了。我一放心,就開始認真對待那些不時刺入我們馬車的利劍了。
我和景陽乘著那輛馬車,沒能直接衝出宮門,因為到了後來,迎上前來阻撓和攻擊我們這輛馬車的御前侍衛,變得越來越多。
眼看這形勢根本就不容人忽視,我看了看景陽,他看了看我,我說,“你有隨身攜帶火藥嗎?”
他一臉震驚,“妹妹,這可是你的國家,你想直接用炸的?!”
我就知道,他的震驚,全部都是假裝的。因為,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的一隻手,已然乾脆利落地點燃了好幾個小炸藥,直接就丟了出去。
我和景陽,是在火藥齊齊爆炸開來的那一刻,一起從馬車頂端彈出去的。
圍著馬車的那些御前侍衛們,多數都被火藥衝擊到了,遠一些的,持弓箭的,雖然沒有被炸到,但至少也是迷了眼的。
景陽不太放心我的輕功,所以單手拎著我的衣領,倆人在城牆上幾次點躍,總算險險衝了出去。
我們出去後,沒敢停下,而是狂奔了將近五里地,這才頓住喘了口氣。
景陽看了看我渾身血跡斑斑的狼狽樣子,笑,“和你老爹決裂了?”
我扶著兩條腿喘氣,沒空抬頭看他。我說,“啊。”
是的,決裂了。
蕭惜遇和你有什麼恩怨,咱們徹底了結,一直都拖拖拉拉地敷衍著,太浪費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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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寶魚魚小劇場】
後來,萌寶無意中知道了當年自己孃親和爹爹分離的真實原因,遂去自家爹爹面前討寵愛。
萌寶(欲言又止):爹爹,您有沒有覺得……嗯……萌寶對您來說,其實……還是挺重要的?
魚魚(困惑看他一眼,尾音上挑):嗯?
萌寶(往他身邊湊了湊,咬嘴唇,抬眼,笑):是這樣的爹爹,萌寶聽說,當年是孃親撇下您,自己一個人不見啦?
魚魚(不明白他孃親不見了,他有啥可高興的,於是繃著臉):嗯。
萌寶(眨巴大眼睛,作循循善誘狀):也就是說,在那段時間裡,只有萌寶陪著您?
魚魚:嗯。
萌寶(興奮,繼續循循善誘):也就是說……我們爺倆兒,相依為命?
魚魚:嗯。
萌寶:我們爺倆兒,相濡以沫?
魚魚(皺眉,後,恍然大悟):哦哦,你今日新學了個詞兒?
萌寶(嘴角一抽):不是!
魚魚(皺眉):那——
萌寶(小臉一鼓,憤憤握拳):明明那麼艱難的那段時間裡都只有萌寶陪著您,為什麼,為什麼您如今就不能對萌寶知恩圖報一點點?!
魚魚(懵):知恩圖報?
萌寶(點頭如搗蒜):嗯嗯嗯!
魚魚(當真蹙眉,認真思考了起來):比如?萌寶(雙眼放光,開始扳手指):萌寶想去景陽叔父家裡玩一天!
魚魚(毫不猶豫):可以。
萌寶:萌寶想要南國進貢來的那把劍!
魚魚(未加思索):成。
萌寶:萌寶想要爹爹寢殿裡的玉如意!
魚魚:好。
萌寶:萌寶想要自己的封地加一半!
魚魚:沒問題。
萌寶(自認為鋪墊得足夠多了,自家爹爹不防了,想要渾水摸魚,飛速地說):萌寶想要孃親抱我睡一晚——
話沒說完,被魚魚截斷:休想。
萌寶(小臉漲紅,轉白,再紅,再白,衝口而出):封地和珠寶您都能給,怎麼到了孃親這裡,就小氣成這個樣子?!
魚魚(抬眼,理所當然):我早說過,那是你老子的老婆。
萌寶(嗷嗷怒,揪衣角,放狠話):您,您,您就不怕我長大了,不孝順您和我孃親?!
魚魚(輕哼,淡定):你奶奶說了,所有的兒子長大了,都是更愛媳婦兒的。為了避免你孃親會像你奶奶一樣失落,所以爹很是有必要,提前就開始預防你這一點。
萌寶(氣,怒,委屈,崩潰,甩門而出):您,您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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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工夫後,宋宋從外面走進來,眉尖蹙著:你又把萌寶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