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病人家屬,因而並不覺得奇怪,耐心等著宮熠稍微平靜下來,才緩慢給他解釋道:“這樣的事實每個親人都接受不了,但我必須要說真話,都到了這個時候,我不能騙你……其實殷老三個月前就已經確診了,當時我們的診斷是……如果他不住院接受治療,最多隻能撐過三個月。殷老的個性十分頑固,不管我們怎麼勸說,他都不肯留下來,沒有辦法只能進行保守治療……沒想到他能堅持過三個月,但今天凌晨被送來時,情況已經惡化的相當嚴重了。”
宮熠低了低頭,眼前的白色對他而言尤為刺眼,強行壓制住心底的惶恐,他神色認真的問:“那現在該怎麼辦……醫生,只要有一線希望,都請你們不要放棄。錢的問題不用擔心,我家老頭子……有錢著呢。”
殷老頭,你還沒把一身本事全部教給我,怎麼可以就這麼……就這麼撇下我不管!還有,你屋子裡藏了一輩子的沉香、檀香原料,就不怕被我這個兔崽子私吞了嗎?我,我才沒有時間……幫你看門……
醫生點點頭,看了看病歷還是嘆了口氣,勸慰他:“可是,請你諒解,也……請做好思想準備。癌細胞已經佔據了他整個肝臟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部分,動手術早就不可能,眼下……肝腹水的狀況也非常棘手,我們除了能想辦法減輕他的痛苦,並沒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法了。”
真的到了這樣糟糕的地步了?宮熠的身形一晃,跌坐在椅子上,眼神不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