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君子的。沒有言語上的羞辱和謾罵,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雙倍的教訓送給他。
當然,這還並不夠解氣。
當宮熠看見岑舒硯走進廚房,拿出兩瓶油,全部淋在了陳洛炎的頭上,這才感覺到,岑舒硯今天有多麼生氣。
他握緊自己的手,竟然有著輕微的顫抖。
幾分鐘之後,門外響起了警鈴聲,跟著警察來的還有端玉。看來他不但報了警,還給端玉打了電話,然後一刻不停留地就趕了過來。宮熠何其慶幸,自己有把這裡的地址告訴端玉。
“聶臣彬在地下室。”說完這句話,岑舒硯拉著宮熠的手走出了屋子。
兩人被跟著端玉前來的林讓開車送回了家,一路上,岑舒硯一直沒有說話。面沉如水,眼眸幽暗,只一瞬不瞬地看著宮熠的臉,一寸寸地用指尖摩挲著他的手腕。
宮熠看他身上的長衫,還是薄薄的那一件,可見他出門時有多麼著急。他手上的綁帶也撒開了一些,胡亂地被他纏繞在指縫間,可能是制服那些人時掙開的。也不知道,裡面的傷口有沒有滲出血。
快到家時,岑舒硯一把摟過宮熠的肩膀,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耳邊,聲音裡還隱約有些怒氣:“割袍斷義也好,斷劍為誓也罷……從今往後,不許再見那個聶臣彬!”
宮熠驀然一愣,轉瞬揚起笑來,把頭埋進他的脖子裡,重重點了點頭,“嗯!”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地下室的?”宮熠抬起頭問他。他可不覺得陳洛炎會主動告訴他,但岑舒硯也不像是屈打成招了他的樣子。
岑舒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