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他從一個富二代轉眼變成了窮學生。手頭上僅剩的一點積蓄,大概只夠他擔負後兩年的學費。
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呢?
想著身邊還有個撿來的人要養,宮熠覺得更加頭痛,但即使如此,他也沒想過要趕岑舒硯走。怎麼說呢,他雖然自個兒挺不學無術的,但眼光向來不差,岑舒硯談吐不俗、溫文爾雅,臉蛋又這麼好看,雖然失憶了,但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股氣質,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普通人。
說不定,以後只要找到他的家人或經紀人,自己就能鹹魚翻身呢?
宮熠扒拉著這點小算盤,搬家時順便也帶上了這個拖油瓶。就算他冰冰涼涼的不愛說話,但好歹能幫自己做做飯和整理家務吧?
他抱著爺爺的遺像,一雙瞳孔淺淡的眼珠滴溜溜亂轉,忽然看著岑舒硯,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窗外,一個屁股冒著濃黑煙霧的公交急速駛過,岑舒硯皺眉,打了個大噴嚏。看來,還有很多自己要適應的啊。
小貨車顛簸地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到了目的地。
宮熠下車一看,捏著鼻子皺了皺鼻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掏出荷包裡的小紙條對了對地址,良久張大嘴巴爆了句粗話:“尼瑪,這就是乾淨又舒適的二室一廳小高層?!”
哐當,他面前的一個招牌突然掉下來,砸中了他腳下的一隻過路螞蟻。
岑舒硯本能地往後一跳,躍出去三丈遠。
宮熠怒氣衝衝打電話,撥通了就吼過去:“劉錫根,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好房子!啊,樓下就是臭烘烘的垃圾堆,沒有電梯,沒有停車位,沒有路燈,整棟樓牆上都是小廣告!你不要告訴我,那二室一廳,連40平米也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