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抬了抬下巴,拿起剩下的最後一個箱子,跟著岑舒硯往上走。

半晌,就聽得背後一道尖細女聲砸在地上,“切,敢情是被人包養了吧!你是那種人吧,難怪,當初就覺得你下頭那玩意不行。”

一道銳利的白光霎時從天而降,轟一聲,把宮熠烤了個外焦裡嫩,濃煙直冒。

他嗙的扔下箱子,回頭挑起眉梢,盯著她看了兩秒,又回頭瞅了瞅岑舒硯。輕笑一聲,撲過去抱住他的胳膊,吐氣如蘭道:“嘿,本少爺就是寧願被人包養,也不願再碰你這一根雞毛了,怎麼著吧?”

岑舒硯不悅地挑起眉頭,包養?

開始同居吧。。。。

這房子……好生逼仄啊。

岑舒硯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又是輕輕蹙眉。想他從小在西北岑府長大的,雖然比不得永嘉龍府那麼大,但也相當寬敞。

但這並不是說他住不了小房子,軍營的營帳就不大,但有一點,他是獨居,極少與他人同處一室,喜歡自個兒的地方都收拾的乾乾淨淨,東西安放的都很有秩序,這樣生活與辦事起來都能有條不紊的,心裡頭舒坦。

可是——

眼前這一地的古籍、書本、紙箱子、塑膠袋,沒解包的被褥,毫無章法橫七豎八地鋪滿了一地,這是怎麼回事?

要不是他略微施展了輕功,這房裡連一個站腳的地方都找不到,那就會像率先衝進去的宮熠似的,狗啃屎地趴倒在地上,四腳朝天。

“哎呦~這群搬東西的混蛋,放個東西當是倒垃圾啊!倒垃圾就倒唄,還攢著勁以為能碼出山海桑田啊。啊呀我的腰……岑舒硯,你拉我一把啊!”宮熠仰起臉來,一雙眼睛水汪汪可憐兮兮的盯著岑舒硯,cos小鹿斑比。

岑舒硯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地走過去,跳了三跳,左右一看,發現一間房有床,跨步走進門。

宮熠的手在空中抓了兩下,只有空氣從指縫中流過,只好晃悠悠地爬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嘆口氣:唉,裝可憐不管用啊。

看著一地的東西,猶豫了半響,對屋裡喊道:“岑舒硯,你整理我爺爺留下的那堆黃紙,我整理其他東西怎麼樣?”

一分鐘後,一個清冷的聲音飄出來:“……可以。”

宮熠點點頭,深吸了口氣,像是做出一個很大決定似的,捋起袖子開始幹活。似乎東西先要分類吧,他把裝書的箱子都給歸置到一邊,已經是哼哧哼哧。再把生活用品給解包拿出來,有的放進廁所,有的放進房間,已經是哎喲哎喲。跟著把被褥抱起來扔在沙發上,一層層跟剝洋蔥似的開啟,一床床放到小陽臺上去曬,已經是嘿咻嘿咻。

岑舒硯皺著眉頭走出來,看著他搖搖頭,“四肢不勤,五穀不分。”

宮熠耳朵尖,愣是聽見了,蹭一下從陽臺下跳過來,叉腰反駁:“我四肢可親了,天天晚上挨在一起睡覺的!五穀怎麼會不分呢,我爺爺生前經常把他們混在一起放進米桶裡,哎對了,那個米桶呢?”

兔子一般跳進雜物中翻翻找找,剛剛空出一些空間地客廳又被他折騰了個亂糟糟。

過了半個小時,他苦兮兮地爬出來,拉出袖子抹眼睛,“岑舒硯,唔~我爺爺留給我的米桶不見了啦。”

岑舒硯無奈,揉了揉太陽穴,對他勾了勾手指。

宮熠聳聳鼻子,乖乖巧巧跑過來,扯住他的搖呀搖,問他:“怎麼?”

岑舒硯指了指廁所門口。

宮熠順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看不過,眉毛擰了三擰,那個倒在地上白肚子圓腦袋的東西,不就是米桶麼。

唉~宮熠再次在心底嘆氣,看來撒嬌也不行,失敗!

可他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宮熠把米桶放進廚房擱好,伸出脖子出門發現岑舒硯已經在整理那些書了,立刻縮回腳,瞅了瞅髒兮兮的廚房,如臨大敵地找到一條長圍裙,在身上繫好,投入到了水深火熱的清掃廚房工程中去。

根據他多年來對家中鐘點工嚴嫂的深刻觀察,這廚房的活兒是最難的。

嘿嘿,宮熠嘴角微微一挑,拿起抹布和洗潔精對準洗水盆就是狡詐一笑,對付面冷心善的老實人他還是很有一套的,哼哼哼!

片刻,岑舒硯就聽見廚房傳來一聲驚叫。

一個移步換影,他衝進了廚房,就見宮熠一張臉白慘慘的定住了,一根手指直挺挺杵在水池上方,眼睛裡好幾層水霧瀰漫,傻兮兮地瞪著滴血的手指,有些不知所措。

岑舒硯立刻抬起手,啪啪在他胳膊上點了兩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