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他騰地跺腳喊道:“我聽端玉說,聶臣彬是男一號的,難道說……你碰上他了?他給你臉色看了?!”
岑舒硯總算回頭看著他,問:“你怎麼會一下子就想到聶臣彬。”
“什麼?果然是他麼!”宮熠氣鼓鼓地走出去掏手機,“該死的,這個混蛋,居然敢遷怒在你身上,岑舒硯我告訴你,不要因為這種人生氣……我現在就打電話過去罵他!”
岑舒硯看著氣憤得臉色漲紅的宮熠,悶悶的心裡頭忽然流淌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一下子沖淡了方才的低沉與陰鬱,雖然很淡很輕,宛如流雲,卻異常真實。
他跳下欄杆,及時摁住了他的手,“不是因為他,是我呃……有點……有點想家了。”這個藉口其實也不算是欺騙吧。
“你……是想家了啊?”宮熠恍然間有點手無足措起來,想了想說:“那,那就……想家是正常的,誰離開家久了都會想的……”這時突然想到岑舒硯不可能回家的,只好撓著頭勸他:“那個,今晚上你想吃什麼?不如,做一道你過去在家裡喜歡吃的……你去看看,我買的材料能不能做……”
岑舒硯看著宮熠奔向廚房的身影,不由得,嘴角上揚起一個高高的弧度。
看到宮熠買了豆腐,岑舒硯就說了道紅燒肉末豆腐,好在豆腐怎麼做也還能吃,雖然都成了碎末。
晚飯後,宮熠學著岑舒硯的樣子,拿一本書搬個小凳坐在陽臺上,邊曬月光太陽邊看。只不過岑舒硯看的是《大英百科全書》,他看的是三塊一本的舊雜誌。
看了半天,他看到一段很有道理的話,深以為然:
任盈盈教令狐沖彈琴,後來她愛上了令狐沖;嶽靈珊教林平之武功,後來她愛上了林平之;小龍女教楊過武功,後來她愛上了楊過;老頑童教瑛姑武功,後來他愛上了瑛姑。
“岑舒硯……不如,你來當我的老師吧!”宮熠本來還準備組織下語言的,不料自己這張嘴太沉不住氣了。
“……你想讓我教你什麼?”岑舒硯抬起頭問他,“如果是古文,可以。”
宮熠忙不迭地點頭:“無所謂,教我什麼都好啊!你教我什麼都答應!”
岑舒硯遲疑了一會兒彎起眼角,道:“真的教什麼你都學?”
宮熠心說自己既然提了那就不能退縮的,試探著問:“你想教我什麼……我挺笨的,你別教太難的就好。”
“放心,我很有耐心。”岑舒硯低頭湊過來,慢慢伸出手指,指尖清潤而微涼……輕輕地觸碰到宮熠的嘴角。
岑二少高杆~
岑舒硯低頭湊過來,慢慢伸出手指,指尖清潤而微涼……輕輕地觸碰到宮熠的嘴角。
動作輕緩地抹掉了他嘴角的一滴油漬。
宮熠睜大了眼睛直直望著他,注視著他在自己眼前簌簌抖動的細密睫毛,也不知怎麼了,身體像是貼上了定身符,一動也動不了。
這個這個……大腦控制不了身體的情況,莫不是岑大俠就在剛才他不經意之間,點了他的穴?宮熠心緒跟雪花似的四處亂飛,怎麼也停不下來。
等他深吸一口氣要移動腦袋時,岑舒硯已經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他臥室的那張單人床上,還只有薄薄的一層床笠,可巧這幾日都是陰雨,宮熠想不到辦法給他烘乾被褥,於是現在他還是和他睡在一塊。
宮熠看著他站在板凳上去櫃子裡找東西,心下微微一驚,那個那個……他悶著腦袋對手指,岑舒硯該不會已經發現,自己把另外一床被褥給藏到上面的櫃子最裡面去了吧?
幸好岑舒硯只是從上面拿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東西來,宮熠鬆了口氣走過去一看,這不是他曾經隨身攜帶的那個香囊麼。
因為現在岑舒硯隨時準備待命,《制香世家》指不定哪天開機了,宮熠就建議他不要把香囊每天帶著了,如果不小心在片場換衣服時弄掉了,這個古董一樣的東西可沒處再找去。
何況他看得出來,岑舒硯很珍惜這個香囊,香味悠遠而綿長,裡面裝著的肯定是現代人做不出來的香品。
岑舒硯也不想讓它閒置,便把它和自己的僅有的幾件長袍擱置在了一塊,把香囊壓在中間,權當它是浥衣香來用了。
“既然你說這個香囊最好儲存在家裡,我又有經常攜帶香囊的習慣,那麼我是否應該擁有一個新香囊呢?”岑舒硯把這個散發著幽然蘭花香氛的香囊遞給他仔細端詳,“這個是鏽香囊的式樣,裡面放上香料或中藥即可,不過這要放哪一種香料或哪一種藥材我就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