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的話,我就沒說。無論做什麼,都需要一定的悟性,我自認悟性還可以,能理解徐姐的一些心得。而吳芳不同,她是把按摩當成了賺錢的機器,在按摩房裡就和客人*, 所謂的按摩,不過是亂摸一通。
吳芳的收入,眼見著突飛猛進。客人大多數是來玩的,他們遇到了開門見山的吳芳,歡喜還來不及。於是,按摩就成了他們尋歡作樂的藉口,每次來,點名都要 吳芳服務,尋尋開心。如我這樣,認認真真給人按摩的,只討得部分老實客人的喜愛。有一次,我在上衛生間的時候,竟然發現吳芳和一個男人在裡面,尷尬的我慌 不迭地退出來。打擾了他們,他們倒無所謂,難為情的是我。
微笑抗病魔
八 微笑抗病魔
這一天,我終身不會忘記,一想起來,就會揪心地疼痛。1月18日下午,當我走進桑拿城二樓,發現好多姐妹圍在一起,好像在討論什麼。阿芳看見我,紅著 眼睛跑過來說:“阿靜,不好了,出事了!”我一驚,以為是哪位姐妹被關進派出所了,連忙問道:“誰呀?出什麼事了?”阿芳沒有回答,只是抱著我嗚嗚地哭了 起來。我看情形不對,以往總是站在前臺穿梭忙碌的阿蘭呢?阿蘭雖是領班,但她為人和氣,和姐妹們的感情非常好,我沒發現她的身影,她去哪兒了?
阿芳、阿蘭、阿春和我,我們四個人,被大家戲稱為“美女四人幫”。我扭頭看了一下,阿蘭和阿春都不在,不會是她們出事了吧?我輕輕地拍著阿芳的背,問 道:“是阿蘭出事嗎?”阿芳點點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我想:這有什麼好哭的,不就是罰款5000元嗎?你阿芳不是也進去過嗎?當初你自己進去都沒哭, 怎麼阿蘭出事你反而哭了?也是,誰叫我們姐妹情深呢?我說:“田經理知道嗎?趕快去保出來啊!”阿芳在我肩上搖著頭,哽咽著說:“不是!不是被抓了!阿蘭 生病了!”做我們這行的,最怕聽到生病兩字,因為,我們要麼不病,一病準不是好事,但阿蘭是負責管理的,怎麼會?
我有些疑惑地說:“生病就去治啊,她人呢?在醫院裡嗎?”阿芳止住了哭聲,原來聚在一起的姐妹,紛紛圍了過來,見我一頭霧水的樣子,阿菊說:“阿靜, 你還不知道吧?阿蘭她今天頭暈,中午去醫院檢查時,醫生說她得了尿毒症,有生命危險!”什麼?尿毒症?真好比一個晴天霹靂,把我驚呆了!這不是腎的毛病 嗎?不是男人才和腎有關的嗎?女人怎麼也會得尿毒症?我知道得了尿毒症的人,幾乎和白血病差不多,嚴重的會危及生命。阿蘭那麼好的女孩,怎麼突然之間就得 了這種可怕的病呢?
我著急地說:“她在哪個醫院?我要去看她!”阿芳說:“她就在鎮上的衛生院,現在掛水,田經理和阿春在醫院裡陪她。”我說:“那我也去!田經理在醫 院,剛好向他請假。”阿芳說:“田經理關照過了,阿蘭住院後,這邊二樓,暫時讓你和我照看一下。要是你走了,我一個人恐怕管不了,要有什麼事,老闆怪罪下 來,我可擔當不起。”我說:“阿蘭生了這麼重的病,你叫我留在這裡,我哪有心思啊?”阿芳說:“阿靜,你先不要著急,下班後,我們再一起去吧!”
1月18日,本來是個吉祥的日子,用這邊的諧音說,叫“要要發”,可是,命運竟是如此不公,阿蘭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卻生了這樣的病,簡直是致命的打 擊!蘇東坡說:“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看來真是這樣!今天的日期太好了,桑拿城的生意也是出奇的好,顧客絡繹不絕,樓層的服務小姐 忙得暈頭轉向。白天時,我看到有好幾對新人,他們穿著禮服婚紗,在南潯的老街上攝像留念。跟他們的幸福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阿蘭得了尿毒症,可怕和可憎的惡 魔,為什麼偏偏欺負善良的人啊?
過幾天就是除夕了,我們的桑拿城要營業到大年夜的晚上。最近幾天大家都在辭舊迎新,過來洗澡的人特別多,我沒法請假回老家過年。吳姐也好幾年沒回去 了,她說:“回去幹啥?車票難買,來回要花不少錢,車上又擠得不得了,給家裡寄點錢就行啦!”我在前兩天已給家裡寄去兩萬塊錢。我聽哥哥說,他在廣東的廠 裡談了個女朋友,是湖南去的打工妹。我想,哥哥要是成了這門親事,那不久就要結婚的,家裡沒錢,當初我讀技校的錢,還不是哥哥打工掙的?我現在能養活自己 了,積攢下來的錢,寄回家裡,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因為阿蘭生病的事,我心情很差,心裡惦記著要去看她,可這邊實在忙得走不開,給客人按摩的時候,我也有點心不在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