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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分保障,如果肆意地揮霍青春,就會老得很快。過幾年後,一定是憔悴得不像樣子,這種賠本的買賣,我是不做的。上班時,我寧願 少做幾個,也不願太累。

可是臉皮卻鍛鍊得越來越厚了,在眾目睽睽下*服,我也能談笑自如。要我假裝清純,我也會,但我不想戴著面具生活。或許有人會說我不自愛,但你想過沒 有,要是衣食無憂,要是生活有保障,我幹嗎出來打工?幹嗎低眉順眼做按摩女郎?別飽漢不知餓漢飢,光站著說風涼話。我不是發牢騷,我是希望大家能理解我們 的苦衷,我們也有兄弟姐妹,誰也不想自甘墮落。當按摩女只是無可奈何下的權宜之計,等我掙到了錢,我就洗手不幹,回家當我的乖乖女去!

晚上,阿芳來請假一個星期。她偷偷告訴我,她身上長出一個個小疙瘩,有點痛癢。她最近在外面做得比較兇,可能感染了什麼病,她憂傷地說不會是性病或艾 滋病吧?我安慰她說:“這個肯定是小毛病,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自從我做了按摩女,尤其是在外面和客人發生關係後(有些事我略過沒提,那是因為 那些真的是“不堪回首”啊。也許以後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大家),我對自身的健康很重視,在書店買了不少有關醫療保健方面的書。我覺得阿芳的病症,好像是叫 尖銳溼疣。經醫院確診,果然是尖銳溼疣,我對阿芳說:“你請假幾天,多休息一下,等身體好了,再來上班吧。”

雖然阿芳感染的只是小毛病,沒有大問題,但也給我敲響了警鐘。這個月我就潔身自好,有客人聯絡我,都以身體不適謝絕了。時間已是深秋,我來南潯小鎮有 四個月了,手裡積攢了將近兩萬元。如果僅僅是工資,當然沒有這麼多,主要的收入還是在外面的應酬。我知道自己的身價,畢竟是初入行,身體條件好,而男人基 本是以貌取人的。我就好比是羊腸小道,比起人來人往的大馬路,對於尋求刺激的男人來說,自然更有吸引力了。

但我還是以按摩工作為主,“兼職”是偶爾為之,也算是經濟不寬裕時的一種自救。世上沒有救世主,我們只能靠自己。我們沒有本錢,唯一可算做資本的,就 是青春的身體。我們開發利用自己的草地,對外“招商引資”,對內“自負盈虧”,這和“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何區別?我並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應該受到指責。 能夠讓我們不安的,只是道德和良知。再說,現實生活中的假惡醜,遠比我們想象中的隱藏得深,比我們更卑鄙無恥的,大有人在。

吳姐的妹妹吳芳過來了,她比我小一歲,去年到廣東學美容美髮,在那裡的美髮店打工今年回了家,沒有本錢開店,且在家鄉重慶生意也不好做,她就來投奔姐 姐了。吳姐先把吳芳介紹到一家美髮店,那裡的工資是計提成的,每位顧客來洗頭或美髮,按消費額的四六分成,老闆拿六成,美髮師拿四成,多勞多得。現在的美 容美髮店,開得遍地都是,競爭激烈,價格低廉,吳芳做一個月,能拿到的錢,在1500元左右。但她是每天結賬的,不是按月領取,所以,每天幾十元,都讓她 花掉了,一個月下來,身上只剩下幾十塊錢。

吳芳住在我和小紅的房間,另外買了張床,吳姐還是一個人住。我和小紅都知道原因,吳姐有時要帶男人回來過夜,她不想讓吳芳知道。吳芳不是木頭人,她很 快發現了情況。吳芳有時到海天堂來玩,耳濡目染,知道我們做的是異性按摩。她偷偷問我:“你做這個來錢嗎?一個月收入多少?”她是吳姐的妹妹,我沒理由騙 她,就說:“工資和外快三千左右。”她驚叫起來:“哇,這麼多!我也要做!”吳姐本不想讓妹妹做按摩或舞女,想讓她正經上班掙錢,但拗不過吳芳的鬧,就叫 她跟我一起,在海天堂桑拿城上班。海天堂的孫老闆,在他還沒開桑拿城前,就和吳姐有很深的關係。海天堂裡的好幾個服務員,都是吳姐從老家帶過來,或是從別 的夜總會拉過來的。當然,她這個“職業中介”,會得到不菲的介紹費。

2004年的元月,吳芳經歷了特殊的一個下午,從此攔河的大壩被開啟了缺口。而缺口一開,水就順流而下,一發不可收拾。吳芳比我更大膽開放,她在桑拿城的按摩房裡,就和客人談妥價錢,下班後,她不回住處,直接和客人去開房。我勸過她,要適可而止。沒想吳芳卻說:“有掙錢的機會,為什麼放過?趁著年輕,我要爭分奪秒地賺錢,到老就沒人要了!”吳芳還買了臺VCD機,津津有味地看 起了三級片,還說:“外國人那才叫開放!”吳芳的按摩手藝是我教她的,當然我本身懂得不多,只是些皮毛。不過我還是留了一手,徐姐說的“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