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的掠過,只有望向別人檯面上的贈品點心時,她的眼裡才閃過一道光芒。當侍者讓她點人時,崔惜明顯瞧到她眼裡的驚愕,見到她望向隨從後,手指淡淡的指向自己。崔惜未曾想過自己會因為東桐眼裡的隨意與順便,衝動示意侍者答應下來,這是崔惜開館以來,第一次點頭應承要陪一個女子,而且是個生育過的女子。
倌倌們自然一個比一個眼睛利,崔惜雖然未曾經人事,不過他歷來精明,自然瞧清楚手下人眼中的詫異。他心裡暗恨古桐讓他失去常態,決定冷若冰霜的對待這個女子,請她上樓進到自己房中外廳處,坐定後冷眼瞪著她不放,沒有想到這女子卻依舊是眼神平平瞧著自己,同樣不說話,直到崔惜送她下樓,她臉上的神情依舊是平靜無波。
崔惜一天比一天不服氣,暗恨這女子明明對自己有心,可是表現得如此無心一樣。當有一天這女子點另一個倌倌時,那人拒絕戶後,她只是靜靜的坐在大廳裡,眼光一個個細瞧倌倌們的面容,就是不去瞧自己。一天兩天之後,崔惜暗怒之下,第一次失態的扯著她上樓,問她說:“你不是為我來這裡的嗎?”而這女子只是微笑著說:“對不起,我這兩天才知你是館主,我先前那樣實在對不起,希塑你能大人大量,不知者不為罪。”
倌倌館原本就是打聽訊息的好地方,崔惜當日是怔怔的放走東桐,但心裡卻不服氣,總想著不能在東桐面前輸掉這一局,所有的算計都是從不服氣開始。等到東桐確切的身世傳來時,崔惜才明白,原來東桐的背景如此渾厚,崔惜慢慢的想法子接近東桐,偶爾嘴裡會提起傅大人,見到東桐眼裡同樣無風乍起時,心裡才同樣舒服下來。
崔惜一天比一天用心在東桐身上,直到崔珍叫他回家時他坐在家中吃著飯,聽著家人笑語,心裡惦記著要來館內的東桐,吃完飯後,他找個藉口回到館內,見到東桐淺笑著坐在大廳裡,瞧見他後淡淡的點頭說:“崔館主,我今天來同你告辭的,以後我不會再來這裡,多謝你們的照顧。”崔惜心慌得拖著她上樓說:“東姑姐,可是我這裡有讓你不滿意的地方?”
東桐輕笑起來,對著崔惜說:“崔館主,明人面前不說瞎話。我知道我每次在你這裡的消費,你已許我優惠。只是近期我要做赴宴一家大小的衣裳,沒有時間過來,所以想著日日來你這裡,一旦有一日不來,反而會傷你這份朋去的心,才過來告別。”崔惜聽後笑起來說:“你說那事情,如果你當我是朋友,以後大家朋友往來,不用計較銀兩之事,你那些衣裳交給我做,我一定讓你們大方穩妥出場。”崔家人自小在針線上面有天分,不分男女對衣裳這些事情,天生敏感個個做得相當精緻。東桐自然是笑著點頭。
崔惜那日是藉著趕做衣棠,留下東桐一夜,那一夜他在外間房,聽到東桐在內裡並沒有安睡,第二日早晨起來後,###衣裳,眼有有著感動的神情。崔惜知自己這###險,可是東桐的性子冷清得過分,分明對男女之情絕了想法,在她心裡最重要的是弟弟和孩子,如今自即這麼試探下去,吐過五小主子不許,以東桐的性子怕是以後不會再來。結果東桐依舊笑著過來時,崔惜的心定下來。
外面流言紛至沓來,崔家一聽到訊息,趕緊先讓崔珍打聽過,大伯母隨後親自對崔惜說:“惜,如果你喜歡東姑娘,喜歡到非她不可的程度,那麼我們崔家上下支援你。”她言下之意由著崔惜用盡法子,只要能奪得東桐的心,別的事情有崔家在後面撐著。
崔惜的性子從來不聽人,不過對崔家上上下下的親人,還是要近幾分,現在聽親人這麼一說,想著大伯母歷來有主張,而且是直心疼愛白己。便趕緊扯著她悄語說:“伯母,你知我這人,我瞧不準東姑娘的心意,她雖然在館內出入,她的言行舉止非常尊重倌倌們,她對我並沒有心,最多當我是一個朋友。”
崔惜說完後臉紅紅的望著大伯母,她疼旁的摸善他的頭說,“笨小子,平日的聰明用去哪裡,這追女人要用豐腕,你越是這般越會讓她距離遠,你先把她當珍兒看待親近,對她的所有用心要擺在明面上來,不要在背後使給她看,她看不到的。還有你的心意要說出來,你不說她同樣聽不到。”
大伯母笑著瞧一臉臉紅的崔惜,笑著說:“惜,你知為啥崔家上下的長輩們都疼愛你,就是因為你小時嘴甜會哄人,而且伯母最喜歡你賴皮在我懷裡,讓我從心裡覺得惜是真心愛伯母,同伯母才會親近,你這些招數可以同樣用到東姑娘身上。最重要的是你要關心五主子和她的兩個孩子,直心把他們當家人看待,東姑娘就是石頭打造的心,也經不起這麼打磨。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