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敢以下犯上!耿千山在此!”
那中年護衛低聲道:“耿將軍,保護襄王!”說罷也無力昏了過去。
耿千山的部下已經趕到,眾人保護的保護,追趕的追趕。耿千山回頭一看,正對著九公子那雙憤怒悲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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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軟禁深宅
這一夜的襄陽,終於被撕掉的那塊粉飾太平的遮羞布。驚惶的人們各自狼狽的逃回家中。不明所以的民眾,聽著街上來來往往軍隊的馬蹄聲與腳步聲,暗自猜測著究竟發生了什麼,是細作?是暴亂?還是別的什麼?
楊得廣夫妻被逃回來的鄰里帶來的訊息驚住了,看著窗外越來越深的夜,兩口子的不安在內心升騰。楊娘子抱怨起來:“都是你,要是聽我的,不讓他們出去多好!小袁夢的病本來就沒完全好……”
楊得廣知道外頭一團亂,但他還是坐不住,猛的起身穿衣,對妻子道:“我出去看看情形,你早點睡吧。”
楊娘子一把拉住丈夫,有些驚慌道:“別去!”
楊得廣輕拍了拍妻子的手道:“我就到巷口看看,不妨事。一定會小心的。”
楊娘子有些無助的扶著床框,看著丈夫推門出去。這樣的夜晚,連打更的人都沒有上街,渾然不知道到了什麼時辰。不一會兒,楊得廣便回來了,有些沮喪的說:“出不去了,襄陽城宵禁了!街上全是兵丁。我想到巷口等等看,回來跟你說一聲,免得你著急。”
楊娘子死死不鬆手,咬牙道:“你到巷口也無濟於事。不要去。既然宵禁了,那倆孩子也不能在外頭走,說不定找地方熬一夜。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回來!”
楊得廣無法,只得安慰著妻子。夫妻倆哪裡睡得著,只得和衣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烏漆抹黑的夜,都說不出話來。
這一等,就等到了早上。恍惚中,雞叫了幾遍,天邊都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吱呀一聲,楊家的門被推開了。楊得廣驚起,低聲喝道:“什麼人?”
之後他便看到了鄧厚那張熟悉的臉。楊得廣大喜,走上前,一把拉住他,仔細看了看,見鄧厚除了臉色有些蒼白,衣服皺皺巴巴之外,倒沒有什麼什麼大礙,楊得廣鬆了口氣道:“謝天謝地!我跟你嫂子擔心了一個晚上!你們昨天晚上去哪裡了?你妹妹呢?”
鄧厚本來有些恍惚,聽到楊得廣問話,猛的一個機靈,臉色急變問道:“妹妹她還沒有回來!?”
楊娘子聞言尖聲道:“你說什麼?你們不是在一起的嗎?”
鄧厚失魂落魄道:“我……昨晚……妹妹……九公子……”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利索。
楊得廣見鄧厚很不對勁,連忙走上前,用厚實的手掌按住鄧厚的肩膀,鄧厚不自覺的渾身顫抖,嘴巴也哆哆嗦嗦。楊得廣溫和道:“你別急,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鄧厚心中苦澀,他那些陳年往事,昨晚的不速之客,滿城的暴亂宵禁,還有他做下的那件事,這一切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他不能在楊得廣夫妻面前露餡,只要開始說一句話,他可能就會崩潰。鄧厚只得強自掙扎起來道:“我去找妹妹!”他搖搖晃晃,還沒走到門口,便兩眼一黑,栽倒在地。
楊氏夫妻連忙將他扶到清瑜睡的小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熱茶。鄧厚如同中了魔一般,手腳不停的揮動,嘴裡夢囈道:“不要過來,不要逼我,啊……!”
楊娘子很是擔心,回頭去看楊得廣。楊得廣搖搖頭道:“可能是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讓他休息一下吧。昨天一晚上擔驚受怕的。我出去看看有沒有小袁夢的訊息。你看著他!”
楊娘子點點頭,推門送了丈夫出去。回身用熱毛巾擦了擦鄧厚額頭的冷汗。鄧厚還在含糊的叫著:“壞人,壞人,……去死吧!”
楊娘子頓時嚇得面容失色。
這天的襄陽城或許沒有幾個人睡得安穩,但是清瑜除外。那人的點穴手法十分高超,清瑜睜開眼睛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不適,反而精神很旺。
她抬頭看到自己的所在,是一間非常雅緻的房間。入鼻一陣幽香,非常恬淡舒適。床很軟也很暖和,被子蹭著她的面板,就像記憶中母親的懷抱一樣安詳自在。她睡的這張床,非常寬大,床邊床框都是深褐色的硬木,雕鏤著各種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