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實在太平常,不像九公子,輕輕巧巧便猜中了幾個。九公子安慰她道:“你年紀小,認不了幾個字,這些東西本就是讀書識字之後才會的。”清瑜聽在耳中,雖然知道他是一片好意,還是有些不服輸,想起後世的腦筋急轉彎,眼睛一轉,便想起一個在後世最為大眾所知的來,笑道:“猜字謎我自然沒有九公子厲害,不過我這有一個問題,想考考九公子!”
“你且說來!”九公子倒是很自信。
“什麼動物最容易跌倒?”清瑜問。
九公子一愣。駐足沉思起來。清瑜得意的看著苦皺眉頭的少年,心道:我雖然沒有刻意去記,這種腦筋急轉彎還是存了幾個在腦子裡。看你在我面前充什麼博學!
見九公子低頭費盡思量,清瑜有些開心。回頭一看,卻不見鄧厚。清瑜有些慌了,她試著左右看了看,可惜她個子太小,周圍人多,視線受阻。清瑜叫道:“哥哥!哥哥!”
鄧厚卻不見回應。九公子也反應過來,他吩咐隨侍的中年男子幾句,那人點頭,便走到附近找其餘護衛詢問去了。九公子安慰道:“小袁夢,不要著急。或許人多走散了。我們在這裡耽擱了許久,你哥哥可能沒注意往前走了。我叫家人去找找!”
袁夢知道鄧厚絕不會這麼粗心大意,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只得點頭道:“有勞九公子了。”
此時只有他們兩人站在猜燈謎的地方,周遭遊人如織,九公子半蹲著與清瑜說話。清瑜突然覺得眼中白光一閃。她立刻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想也不想,一把將九公子推倒在地。清瑜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自己已經反向倒在了地上。周圍的人似乎被什麼事嚇到,慌亂的奔走。清瑜下意識的低頭一看,一柄明晃晃的飛刀,刺透她的袖子,將她整個人釘在地上。那飛刀分明極其鋒利,劃過的面板滲出殷紅的血跡來。九公子撲了上來,臉色蒼白,急道:“你怎麼樣?”
清瑜沒來得及說話,便被一個漢子打橫抱了起來。那些隱藏在附近的護衛全部圍了上來,將九公子圍得個風雨不透。那領頭的中年漢子咬牙切齒道:“馬上保護公子回去!這次是真的有刺客!”
清瑜還想找到鄧厚,突然覺得一酸,便人事不省了。那中年漢子也不言語,接連啪啪點了清瑜幾個穴道,對九公子說:“我點了她止血的穴道,順便點了昏睡穴。她年紀小,別嚇壞了。”
九公子也知道事態嚴重,點頭道:“事急從權,先把她一併帶回去!”
話音沒落,又是幾支暗箭無聲而至。那些護衛武藝精強,奈何周圍人多聲雜,平日裡的聽風辨位大打折扣。除開中年漢子用刀擋開兩支,其餘護衛有兩人腿部中箭,血流不止。還有一人被貫穿,發出一聲慘呼,仰面而倒。街上突然有人暴斃,血濺五步,剛才還只是慌亂的人群頓時開鍋一般沸騰起來,哭爹喊孃的奔走不停。如此情勢,敵暗我明,中年男子頓時一身冷汗。為了彌補剛才死傷幾人留下的空子,他不得不大叫道:“靠緊些,保護公子!”
不時有各種暗器從無法判斷的角度穿梭而來。眾護衛打起十二分精神,雖然有幾人浴血受傷,卻將九公子護得嚴密周全。只是那暗器誤傷的平民百姓卻有不少。這個本來籠罩在戰爭陰影下的城市,這一刻面臨著人心崩潰的境地。天上月兒本是十五正圓,此刻也為虎作倀的躲在了烏雲背後。殘破的花燈,撲倒的燭火,將著一刻前繁花似錦的便河,裝點成收割人命的修羅戰場。
九公子雖然少年老成,但第一次這樣直面死亡,也有些顫抖。他不禁有些後悔,這樣的敏感時刻,他的任性冒險,竟然帶來這麼殺機重重的危險。
短短的幾個瞬間,眾人卻覺得如同一天那麼長。
中年漢子沉下心來,低聲喝道:“對方人少,只能借勢偷襲,我們不要在這裡僵持下去,大家撿起火源。靠河邊走!”眾人簇擁著九公子與清瑜,沿著便河往城北而去。偏偏一路上慌亂的人群不時阻路。那中年男子又不能亮出身份,只得耐心走著。
剛到五方橋,便見烏壓壓的大隊軍士出現。打頭的一位將軍膀闊腰圓,十分威猛。那中年漢子認出來人。不禁鬆了口氣。
可是一步之遙,卻危機四伏。那些潛伏在暗處的刺客似乎也看清形勢,知道是最後一搏,一股腦兒將剩餘的所有暗器都放了出來。如此密集的亂射,將已經筋疲力盡的九公子一行護衛殺得死傷殆盡。只有那中年漢子,不顧肩頭猶自滴血的傷口,摟著九公子和清瑜,倒在眾護衛的死屍中間,微微喘息。
那將軍已經帶頭奔馬趕到,跳下馬來,攔在他們身前,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