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
清瑜聽他如此說,心中一顫,悲切問:“九公子還是怪我嗎?”
周景淵面容平靜,起身道:“你說的不錯,有了你,宋苗出使調停戰事,就有了一個絕佳的理由。希望陳小姐你,能在陳國國主面前痛陳利害,為梁陳兩國百姓爭取一個安寧”
說罷也不顧清瑜的反應,揚長而去。
清瑜心下失落,她知道,周景淵是那麼開心能有她這樣一個不以身份論交的真心好友。而自己,依然辜負了他的那份信任。
周景淵回到書房,一聲不吭。只一個人關在屋子裡。
雪硯也不知究竟,但是看見周景淵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心裡猜測必然是袁姑娘說了些什麼。
穆顯送了鐵貢頭人回來,徑直來到書房。
雪硯忙上前拜見,小聲將襄王的行止說了。他有些擔心道:“穆大人,殿下既不發火,也不高興。就這麼悶著。我跟著服侍這些個年,還從來沒見過。”
穆顯點頭道:“我進去看看,你在外頭看著。有事機靈些。”
說罷便推門進了襄王書房。
周景淵抬頭,見是外公來了。起身道:“您來了”精神明顯有些不濟。
穆顯仔細觀察了外孫,平素見他總是氣定神閒,小小年紀有大將之風的樣子,今兒不知怎麼,竟然這樣萎靡。他也不好直接問,便開口道:“殿下,如今離文昌伯、鐵貢頭人上路的日子不遠,我們也要趕緊選定人才好,拖下去,準備更不充分。這事情就越發難辦了。”
周景淵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窗外,點頭道:“外公放心,如今此事峰迴路轉,這此調停我已有九成九的把握。”
穆顯大訝,追問道:“就我送鐵貢頭人這麼一小會,殿下就有了好主意?派誰去?”
周景淵輕聲道:“派誰去都行。陳國大皇子之女如今正在我們府上。自從牛頭驛失散之後,她一直流落在襄陽民間。如今我們將她送回陳國,如此好的機會與藉口,梁陳兩國都能下得了臺,外公還愁此事不成嗎?”
穆顯聞言一喜,樂道:“竟有如此好事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之前怎麼沒聽說這位陳國皇女,偏這時候被殿下找到了?”
周景淵看著穆顯的眼睛,嘴角冷笑了笑,道:“人家真人不露相,是我們眼拙而已。這人外公也認識,還跟她說了不少話。”
穆顯一愣,想了想,恍然大悟:“莫非就是袁……那小姑娘?”
周景淵點點頭道:“正是,她叫做陳清瑜。”
穆顯有些猶豫問道:“這是她一面之詞,殿下覺得可信嗎?”
周景淵點頭道:“不說她的見識氣度,只說她那份聰明勁,如果冒認,她豈有命在?”遂將清瑜的說辭原原本本說了。
穆顯這才明瞭為什麼外孫悶悶不樂,原來襄王心心念唸的好友,竟然是別有身份的。他安慰道:“我看這事是好事,不管她從前說什麼做什麼,哪怕騙了你我,瞞了全襄陽的人也好,只要此時她站出來,為梁陳兩國休戰出這份力。那麼對於我們雙方都是有好處的。”
周景淵點頭道:“我知道。事已至此,也無須我太過操心。就請外公一力籌劃。我命向、耿二位聽令便是。”
穆顯道:“還是我親自走一遭,拿個信物也好做個憑證。一旦此女身份落實,我們便立即昭告天下。再以國賓之禮待之。等三日後,請文昌伯與鐵貢頭人護送去成都,這事情就圓滿了。”
“三日後……”周景淵嘴中喃喃道“三日後就走了……”
穆顯再次來到百花塢的時候,只見清瑜面無表情呆坐一邊,鄧厚一臉鄭重的守候在清瑜身邊寸步不離。
穆顯饒有興趣的看了看這對兄妹,有些意味深長的道:“陳姑娘真是深藏不露,連我都尋不出你的破綻。看來我是不服老不行了,老眼昏花,老眼昏花啊。”
鄧厚冷聲道:“穆大人不必出言譏諷。清瑜她身陷敵國,這麼做都是迫不得已。你們要怎麼樣,直說吧。”
穆顯笑道:“好,那我就不拐彎抹角,陳姑娘說她是陳國大皇子長女,可有什麼憑證?”
清瑜自懷中取出一個香囊,倒出那個鏤絲夾枝纏雲赤金鐲。輕聲道:“這是陳國當今姚貴妃賜下,由陳國內庫打造的金鐲。”
穆顯伸手取過,略看了看,便道:“也不用找人鑑定了。陳姑娘如此胸有成竹,必定不會犯那等冒認皇女的欺君大罪。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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