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你親自去盯著,要快”
太子陳洪恪知道父皇著緊這位貴妃,忙點頭應是,帶著太子妃就要走。
陳帝留下太子妃道:“婉平留下。這裡如今沒個女人主持也不是個事,朕讓其他后妃來也不恰當。你就留下幫著周全一二,儘儘孝道。”
太子妃忙應道:“本是兒媳份內事。父皇放心。”
太子便匆匆離開,太子妃也轉去內室。屋子裡便只有陳帝,默默看著跪在下頭的嘉王與還珠郡主。
陳洪愷見父皇將這些事情都交給了太子、太子妃,心裡不免忐忑。按道理說,外頭奔走或是裡面照顧,也應該是作為姚貴妃“親兒子”的自己來做。如今父皇這般作為,心中有鬼的他自然極不放心。況且陳帝一直就這麼不說話看著自己,天子威嚴,也讓陳洪愷有些禁受不住。
半晌,陳帝才開口道:“本來愛妃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應去說你這個做兒子的。只是你最近太不像話了些”
陳洪愷一愣,忙磕頭道:“兒臣惶恐”這話半點沒錯,陳洪愷不知道陳帝所指,到底是哪裡不像話。
陳帝冷笑道:“惶恐?你要是惶恐,敢當面硬頂撞你的母妃?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母妃見你子嗣艱難,想著給你找幾個侍妾。你不領情倒也罷了,還給你母妃臉色看。你母妃大度,愛護你這個兒子,輕易不在我面前說嘴。我不想她為難,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滿心希望你能懂事孝順些,誰知你又得寸進尺,找她要一個不規矩的宮女做侍妾。你母妃勸你幾句,你還甩臉子給她,自作主張一意孤行。朕倒要問你,你母妃病著,你還有心思納妾,這是哪門子孝順?”
陳洪愷聽了這番話心中氣極,姚貴妃表面功夫做得太好,明明處處給自己穿小鞋,看在陳帝眼裡,還是姚貴妃受了兒子的氣。昨晚為了救紫蘭,自陳洪愷臨時起意,才有了收紫蘭為侍妾的說辭。結果姚貴妃轉眼就去跟父皇說了,這還是“輕易不說嘴”?只是陳帝矇在鼓裡,陳洪愷心中有百般委屈,竟也說不得半句。
陳帝見陳洪愷低頭不語,嘆氣道:“你去梁國做了十年質子,過得艱難,這我知道。你若因此恨你母妃,則大不應該。她雖是個婦道人家,卻也是胸懷寬廣,這麼做,也是為了咱們陳國。你以為看著你受苦,我們做父母的不心疼嗎?只是你生在帝王家,這又有什麼辦法?本來自打你回來,我是有心重用你的。還是你母親勸阻下來,說是你過得艱難,就讓你過些逍遙日子。我感念她一番苦心,這要求也合情合理,便答應了她。可是你,你自己也要爭氣。做個紈絝我也不管你,但是表面上的孝順你總要做個樣子吧?你母妃這病,多多少少也是因你氣她而起的不孝子”
陳洪愷聽了這話淚如泉湧,這次不是那刺激香料的作用,是真真實實內心有無限的委屈。若是陳帝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便知道姚貴妃表面這麼說,其實完全是因為想壓制自己。這裡頭沒有半點的疼愛,全是算計。可是如今擺明了陳帝深中姚貴妃的毒,哪裡看得清?況且陳洪愷沒有有力證據,也不敢揭開這驚天內幕。本以為自己將姚貴妃弄到這步田地,已經是穩贏不輸了。誰知這蛇蠍女人埋伏這麼深,早就在陳帝面前給自己埋了釘子,如今陳帝正在氣頭上,一旦發作起來,自己不知是個什麼結局。這女人實在太過厲害,人都已經不生不死,還能將自己制到這個地步。陳洪愷只能咬著嘴唇自苦,半句分辨的話也不說。
清瑜見了這情勢卻是大急,父親不聲不響便是代表預設。如今皇爺爺在氣頭上,父王好不容易因為重建麻雀裡立功得到一些好的印象分,轉眼便輸個乾淨。往後還怎麼在朝堂立足?要知道聖心難違,一言堂是沒有什麼道理將的,全憑陳帝一人的喜好與善惡,父王若是就此被打壓蹉跎下去,還怎麼拿回屬於他自己的名分?
陳帝正要開口發落這個不孝子,清瑜見到苗頭不好,立馬膝行兩步,哀求道:“皇爺爺息怒這事不怪父王。全是瑜兒不好”
聽了這話陳帝與陳洪愷都愕然看向清瑜。
清瑜急著攬責上身,力保父親。忙鄭重道:“皇祖母身子本就不好,是孫女浮浪不穩重,打翻了殿內的燈臺,傷了自己不說,還嚇倒了皇祖母。皇祖母為了給孫女兒治病,又把孫女兒留在宮中看顧,越發牽連了她的病體。”
陳洪愷此時哪裡還看不出,女兒是打算替自己受過。他本就覺得虧欠女兒很多,哪裡還能接受這個,忙道:“不怪瑜兒,是兒臣不孝,氣壞了母親。”
清瑜心中急迫,父親怎麼這麼看不透,嘉王府能指望的就是父親一人,若是父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