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我僅以身免。那些東西都被付之一炬了。”
吳欣元安慰的拍拍清瑜的手背道:“東西是死的,人最重要。想想我都後怕,也就是你,那種情況下都能逃出生天。若是換做我,只怕早就遭了毒手了。”
清瑜不願回憶那段驚心動魄的經歷,轉過話頭問道:“保靖侯夫人還好吧?”
吳欣元點頭道:“還好,只是這些年父親一直在邊關,他們夫妻分離,母親又要管著整個家,極為操勞。身體也多了些毛病。”
清瑜嘆息道:“有你在你母親身邊照顧,些許小毛病養養便好了。哪裡似我娘,生下弟弟不過半年多便撒手走了,我這個做女兒的還一直矇在鼓裡,直到回到京城為太子送葬,才有機會在母親墳頭上一炷香。”
吳欣元曉得清瑜心裡苦,勸慰道:“王妃過世得突然,也沒有受什麼苦。這些都是命。你莫太自責了。”
清瑜強打起精神,抹了淚,道:“是了,難得我們姐妹重逢,不說這些傷心的事了。”
吳欣元也笑道:“我最佩服你這份堅強了。對了,知道今天我要來,母親特意讓我帶了些首飾送你。”說著從一旁取了一個妝匣來遞給清瑜。
清瑜連忙推辭道:“這怎麼使得?這些年我這個做晚輩的也沒去過保靖侯夫人面前盡過心,這才回來了兩個月,都沒上門去拜訪一次。說起來已經是汗顏,焉敢接受厚賜?”
吳欣元不顧清瑜推拒,使勁將那妝匣塞在清瑜懷裡,道:“你聽我說。你的身世經歷我母親最清楚了,如今王妃不在了,沒人幫你準備。你又一直待在寺裡,身邊哪裡有什麼適合你身份的首飾?我母親說了,就算一次補齊這些年來缺的生日禮,你若推辭,就是不給她這個長輩面子了。”
清瑜聽了心中感動。嘉王府裡如今的主母側妃尹蘭煙自然不會為清瑜操心這個,父親又是個男人。木樨雖然關心清瑜,到底沒有這方面的財權,所以清瑜身邊還的確沒什麼像樣的東西。回京城後一直在戴孝倒也罷了,用不著那些頭面上的首飾。可是過陣子澤禮登基,清瑜還真的得去現準備。只是東西還是要細細蒐羅的好,並不是有銀子就能買來好東西的。
吳欣元輕輕開啟那妝匣,頓時珠翠金玉,亮得晃眼。吳欣元笑道:“都是我幫著母親參謀的,你看看可合你意?都是些時新的樣式,做工也是出自有名的師傅。”
清瑜這會倒是真的推辭不是,接受也不是,有些難做。
吳欣元道:“好了,往日那麼爽利的性子,怎麼在自家姐妹面前這麼扭扭捏捏的?我父親在邊關,全賴王爺支援。你再推辭,就見外了。”
清瑜見吳欣元再三強調,只好接受了。想著回頭再回送過去,也不失禮。
吳欣元見清瑜收了,這才笑道:“這才是。況且,我們兩家早有前約。我大哥和你……你倒瞞得我好苦。”
清瑜一愣,這才明白吳欣元是指的當年保靖侯夫人與母親給自己與吳迢遠定的那娃娃親,看樣子保靖侯府還惦記著呢。一時間清瑜覺得懷中的妝匣有些變味,並不僅僅是長輩對晚輩的關心,還有未來婆婆對媳婦的照顧。
清瑜忙站起身道:“姐姐切莫亂說。你說的那件事我知道,不過是權宜之計。只為你們府上避開太子妃的糾纏而編的藉口。我和吳大哥只有兄妹之情。”
吳欣元一愣,沒想到清瑜反應這麼大。她這次來,固然是跟清瑜敘敘舊情,也多少是帶著母親的囑託,替哥哥說說項。他們兄妹之間自幼感情好,這些年來吳欣元屢次聽哥哥提起清瑜,每次都能從哥哥眼中看到些不同的光彩。她是女孩子,心思自然細密些,早就明白了哥哥的秘密。
吳欣元轉念一想,清瑜怕是有些害羞,便笑道:“你彆著急,怪我口無遮攔。只是這麼多年姐妹,你無需在我面前遮掩。若是將來有緣成為一家人,那可是大好事啊。”
清瑜覺得有必要跟保靖侯府說清楚這件事,如今能透過吳欣元的嘴,將話帶給保靖侯夫人和吳迢遠,也免去了自己的尷尬。清瑜便正色道:“吳姐姐,我不是說笑的,我對吳大哥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吳大哥文韜武略,器宇軒昂,是陳國年輕一輩中首屈一指的俊彥。想必京城許多名門淑女都想要與他結親。煩請吳姐姐幫我帶一句話,就說清瑜不敢耽誤吳大哥,還請保靖侯夫人早為吳大哥打算。”
吳欣元這才發現事情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樣。這讓她既尷尬又失望。低頭想了想,吳欣元還是不死心的問道:“到底我哥哥有什麼不好?可是因為他小時候的病?妹妹放心,哥哥他如今上得戰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