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橫躺著三個對於他來說是世界上最親的親人。
桌子上那個媽媽最喜歡的水晶花瓶砸碎在地板上,漂亮的玫瑰花灑落了一地,和媽媽的鮮血混在了一起。
紅得刺目,紅得耀眼……
……
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崩塌了。
他忽然有了爸爸,忽然又成了沈門家主的候選人。
他被送到了一座孤島上,開始接受每天都會讓他想到死的殘酷訓練。
爸爸告訴他,不好好學的話,長大後會被他的同父異母哥哥沈洛擊敗。
擊敗的下場就是死,如果想活下去,想替他的媽媽和親人們報仇,就必須要付出比常人多百倍、千倍的努力。
“沈家的男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本來想依著你媽媽,不讓你靠近血腥,但是血腥卻要靠近你,辰逸,你好好想想,應該怎麼辦?”
我們就這麼糾纏下去吧(4)
“沈家的男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本來想依著你媽媽,不讓你靠近血腥,但是血腥卻要靠近你,辰逸,你好好想想,應該怎麼辦?”
爸爸低沉沙啞的聲音,怎麼多年來,他從來就沒有忘記過。
他的血管裡流著沈家的血,那裡面暗藏著的冷酷、殘忍、嗜血的基因,讓他很快就接受了原本最厭惡的一切。
當血腥要靠近你的時候,應該怎麼辦?這個問題的答案,早已經銘刻在了他的心底。
從那個時候起,他失去了平淡幸福的生活。
這一切,都是從那黑暗的一天開始的。
掐滅了菸頭,他的嘴角向上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許清悠,這輩子你就只能生活在我的陰影下,永遠的仰望著自由。
(寂靜的分割線)……
“看看,恢復得多好,多虧了我們家的祖傳秘方,小東西,過段時間,這些痕跡就會消失不見了。”葉楓說著,在許清悠的背上又塗抹上一層藥膏。
“謝謝葉少。”許清悠趴在床上,扭過頭笑著說。
“你不用隨著他們叫,以後就叫我的名字好了,我們是……朋友嘛!”葉楓收拾好藥箱,一臉的親和。
這幾天,沈辰逸都沒有回過沈園,難得妒夫不在,沒人看著自己,隨性的他果然和心無城府的許清悠很快就互相熟悉了。
“嗯!”對醫治過自己的葉楓,許清悠產生了幾分好感。
他雖然看起來放蕩不羈,可是性格卻很隨和,不像沈辰逸整天都板著一張臭臭的臉,難以讓人親近。
“小姐,疤痕真的很淡,很快就會看不出來了,葉少,你真是棒。”綺蓮輕輕的把一層白紗布遮在了許清悠的背上。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要學會乖一點,不然還會吃虧的。”葉楓有意無意的勸說著許清悠。
其實許清悠也明白這個看起來很簡單的道理,可是有時候那個男人簡直是在故意激怒她。
本來也是,他不是就想讓她痛苦嗎?她要是不反抗,他怎麼能夠讓她知道什麼是撕心裂肺?什麼是悲傷欲絕?
我們就這麼糾纏下去吧(5)
本來也是,他不是就想她痛苦嗎?她要是不反抗,他怎麼能夠讓她知道什麼是撕心裂肺?什麼是悲傷欲絕?
“就算是我乖了,他也會想辦法讓我難受,他……討厭我,可是我卻不知道是為什麼?”
“哪有?”綺蓮瞪大了眼睛,替沈辰逸說著好話,“小姐,四爺對你真的還不錯。你受了罰,是四爺把你揹回來的,還守著你一直到很晚。”
在沈園,還沒見過四爺會對哪個女人如此的緊張。
“他是怕我死了,就沒辦法折磨我了。”許清悠生氣的扭過頭,看向了窗外。
沈辰逸會對她好?除非太陽明天早上從西邊出來。
“小東西,他對你不好,我對你好啊!不然我讓他把你送給我,我給你自由。”葉楓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盯著許清悠在縷縷陽光下散發著誘人光澤的秀髮,笑著說。
“騙人,”許清悠沒有回頭,“葉……楓,你是想幫他套我的話吧?”
他們兩個那麼要好,一定是在套她的話,好找個理由再次懲罰她。
說實話,嘴再硬,鞭刑帶給她的傷害和痛苦,她還是心有餘悸的。
葉楓淡淡的一笑,嘆了口氣:“怎麼可能?我們是朋友,我不會騙你,只要你願意,只要你想,我就帶你走。”
見許清悠不說話,他站起了身,不無遺憾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