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皺眉,心裡湧起了一股無處發洩的無名火。
一擰身,她邁開步子,匆匆的下了樓,她必須通知下去,開飯的時間要延後。
一個多小時後,沈辰逸和許清悠下樓來到了餐廳,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各式的美味菜餚。
看著滿桌的美食,許清悠顯然沒什麼胃口,她還沉浸在沈辰逸對她的無禮中。
雖然他抱著她什麼都沒做,可是那樣的肌膚相親帶給她的絕對是羞辱。
“好好吃飯,吃完飯我陪你去醫院看你的媽媽。”沈辰逸往她的碗裡夾著菜,知道她心情不好,莫名其妙的就有些賤賤的想討好她。
聽了他的話,她先是一怔,隨即用霧氣沉沉的眸子盯著他,問:“你說的是真的?”
“這要看你的行動能不能讓我滿意。”
“好,我吃飯,我多吃一點。”許清悠上一秒還悲傷的表情,被即將見到媽媽的喜悅給沖淡了。
白皙剔透的小臉在水晶吊燈的照耀下,神情溫婉可人。
沈辰逸盯著她,晃了下神,隨即就在心裡罵了聲自己:犯賤。
許清悠生怕他會改變主意,於是很努力的表現出胃口大開的樣子,一邊吃飯,一邊偷偷的打量他臉上的表情。
他滿意了嗎?他會讓她順利的見到媽媽嗎?
想著,她對著他輕輕的一笑:“謝謝!”
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混蛋嗎(5)
想著,她對著他輕輕的一笑:“謝謝!”
沈辰逸盯著她,鷹隼般銳利的眸子微微一眯,帶著審視的意味,彷彿想看透這兩個字背後的隱藏的深意。
“你又忘了嗎?不想笑的時候,別對著我笑,不知道自己長得很難看嗎?醜死了。”他放下手裡的碗筷,臉色清冷。
心底壓抑著的無名怒火,那是對著自己發的,因為他總是在不經意間想對她溫柔。
許清悠不吭聲,默默地用筷子拔著碗裡的飯粒。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聽到過有誰說她長得醜,倒是讚美的話聽了不少。
只有眼前這個男人,經常用一種嫌惡的眼神看著她,她明白,他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討厭她。
他不喜歡她,所以就總是折騰她,可是既然不喜歡,把她放在身邊幹嘛?不是討沒趣嗎?
吃光了碗裡的米飯,她抽出紙巾討好的遞了一張給他:“四爺,我吃好了,我們可以……可以……出發了嗎?”
“嗯!”他低沉的發了個單音,接過紙巾優雅的抹了抹嘴,起身離開了餐廳。
她慌了神,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原野,讓司機準備好車子,我要出去。”跟著他走到大廳,她聽見沈辰逸正在吩咐備車,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就要看見媽媽了,真的要見到媽媽了,她呆呆的站在大廳中央,喜極而泣的眼淚撲簌簌的直往下掉。
“不準哭,你要是再敢掉一滴眼淚,我收回我的話。”沈辰逸有些冷漠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說話間,一張手帕,塞進了她的手裡:“擦乾淨了,別再讓它們掉出來。”
他的語氣很淡,很冷,帶著要挾,也帶著一絲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憐惜。
(寂靜的分割線)……
黑色的邁巴赫行駛在夜色下的公路上。
許清悠靠著車門,離沈辰逸遠遠的面向車窗外側坐著,不時用那方咖啡色格子手帕,悄悄地抹眼淚。
“還哭?”沈辰逸扭頭看著她,聲音裡充滿了不悅。
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混蛋嗎(6)
“還哭?”沈辰逸扭頭看著她,聲音裡充滿了不悅。
“我沒有讓眼淚掉出來。”許清悠慌張的使勁擦著眼角,低垂著頭,辯解著。
怎麼可能不哭?她很害怕一會要是看見了媽媽,她忍不住嚎啕大哭的時候,這個冷血的禽…獸會不會狠心的把她從病房裡拖出去,然後永遠都不再讓她見到媽媽。
她咬著唇,屏住呼吸,拼命的想忍住眼淚。
可是無言的悲傷撬開了她的淚閘,眼淚嘩嘩的傾瀉而下。
手帕一會就被浸透了,她低泣著,害怕的看著他,車窗外的霓虹燈隱隱約約的投射進來,照在他英俊冷漠的臉上。
她看不清楚他此刻在想些什麼,於是伸手拉著他的衣角哭著哀求:“四爺,對不起,我忍不住,我想媽媽了,我不想哭的,我想聽你的話,不哭的,可是……可是……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