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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她心虛,不心惶惶循聲望去。就看見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是大嫂方氏。

姜氏只覺得臉上發燒,正想著要不要過去挽了方氏的胳膊,然後和她閒敘一番,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

樣子把這件事給揭了過去,那方氏巳問徐嗣諄:“四叔是來請四弟妹一起過去給太夫人問安的嗎?”一面說

,還一面笑了笑。

太夫人雖然是祖母,可也是孀居之人,這種時候,是不合適在禮堂接受新人跪拜的。

雖然是家宴,可也有男女之分。男客是在剛才受禮的小廳,女眷們則在承廳旁的暖閣。

徐嗣諄是奉了徐令宜之命去送了客的,回來的時候看見十一娘她們往暖閣去,忍不住在人群裡尋找…

…正好看見姜氏一個人落了單……自然要關注著新娘子,一問一答間,巳有人朝這邊望過來。

“是啊!”徐嗣諄這才覺察到自己的失禮,不由朝方氏投去感激的一瞥,低聲道,“父親讓我們去給

太夫人問安。”

十一娘和徐令宜商量好了的。等新人把客人陪到了宴請處後,先去給太夫人行禮,然後再回來坐席,

下午去見二夫人。

“那你們快去吧!”情況是隨時變化的,雖然新人沒有把客人送到宴請的地方,但送了一程,也不算

失禮了。十一娘笑著吩附徐嗣諄和姜氏。

兩人齊聲應是,朝著方氏點頭,一起去了太夫人那裡。

等三朝回門,十一娘送走了南京來的客人,帶著姜氏、文姨娘陪貞姐兒到大相國寺,白雲觀等地去遊

玩了一番,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堆了滿滿兩大馬車,這才依依不捨地送走了貞姐兒。

謹哥兒就和十一娘嘀咕:“娘,我們明年去看大姐吧?大姐夫說了,他們家田裡種滿了棗子樹。

明年的這個時候,正是打棗子的時候。我還沒打過棗子呢!”

孩子出去開闊一下眼界是件好事。

只是這件事的難度很高。

她不可能把家裡的老老少少丟下來只帶了謹哥兒去滄州,更不可能把家裡的老老少少都帶著去滄州…

…徐令宜就更不可能了。他出了門,就代表永平侯府,有些禮節就不免,有些應酬就不能少,有些事就不能

做……會完全失去了旅行的意義。

正思忖著,徐嗣諭過來。

“我已經和父親說好了,這兩天就啟程回樂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項氏那裡,只有請母親費

心了!”

“你放心吧!”十一娘笑道,“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兩人說著話,把謹哥兒的事就岔開了。

晚上,謹哥兒擠到徐令宜的被子裡和父親說悄悄話:“……我們去看大姐吧?”

徐令宜失笑,擰了擰兒子的鼻子:“你說實話,是想去看大姐?還是想出去玩?”

“都想!”謹哥兒嘟囔道,“我和景哥兒約好了,我要是去滄州,他就帶我去見他的三哥……他三哥

在滄州連踢了六家武館.可厲害了……”

徐令宜大笑:“等你大些了再去!”

謹哥兒很是失望。

可當燕京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徐令宜卻帶著他去了保定。

太夫人望著延綿不斷的鵝毛大雪,不禁後悔:“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答應他帶了謹哥兒去。他皮粗

肉糙的不怕,我們謹哥兒何曾見過這樣的陣勢!”

“侯爺和謹哥兒都穿著皮襖,還帶了一馬車的銀霜炭。”

十一娘忙安慰太夫人,“他們一路歇在驛站裡,又帶了那麼多的護衛,不會有什麼事的。”

太夫人聽了,眉頭反而緊緊地鎖了起來。

“十一娘,”老人家拉了十一孃的手,“你和他朝夕相處,他有沒有和你說什麼?”太夫人沉吟道,

“這件事我想了很久了。眼看到了年關,各地掌櫃都要回來交帳了。如果不是保定的馬場出了什麼大事,他

怎麼這個時候趕去保定?還說什麼讓謹哥兒陪著他,一路上也有個做伴的人……我看做出這副樣子,多半是

怕我擔心……”

徐令宜當著她也是這麼說的,可照她看來,他完全是不想呆在家裡,找了個藉口帶著謹哥兒出去走走

罷了。要不然,決定要去保定的那幾天也不會情緒那樣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