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姑跟前的小杌子上坐下。
“姑姑,您說王爺是不是起了疑心?”
“王爺是我奶大的,他疑心所有人,也不會疑心我,你別一驚一乍的,等水憐回到王爺身邊,少不了你的好處。對了,你家裡的小兄弟怎麼樣了?”
秋寒的親人,是花姑姑託人幫忙找到的,因此提到家人,她心裡充滿感激,“多虧水憐的藥膏,腿上的傷已經好多了。說到水憐,我真看不透她……姑姑你說,我們沒想到王爺突然有事出府不假,可她也不知道爭取多在西跨院待一會兒,王妃讓她回恆春院,她便回去了……平白浪費了這次機會,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花姑姑面色一冷,“你回去吧,這幾日沒事便不要來惜春院了。”
秋寒明白過來,“知道了。”
秋寒出門後,花姑姑也起身出門,她去了恆春院。
水憐埋首於長案上,聚精會神的讀著《藥典》,聽得門響抬頭,便看見一臉怒容的花姑姑。
“娘來了?”聲音清冷疏遠。
花姑姑壓低聲音怒斥道:“你還知道我是你母親?”
“我一刻也沒忘過,沒有娘,我不會有機會去上瀾宮,沒有娘,我不可能得到在上瀾宮書房服侍的機會。”水憐聲音變得飄渺,彷彿回到了從前。
還有一點她沒說,如果不在上瀾宮書房,她便不會遇上突然去上瀾宮書房的景陽帝……
花姑姑聲音和緩了些:“我一心一意的為你和大少爺打算,可你呢?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水憐抬起頭,目光清冷的看著花姑姑:“娘,您在衡哥兒飯食裡下了巴豆粉。”
花姑姑一時語塞,張張嘴,好半天才道:“我是為你好。”
“我能看出來,旁人也能看出來。”水憐頓了頓,“娘,我以前就跟您說過,王爺對我如此,已經是天大的恩賜,無論您做再多的動作,王爺也不會給我更多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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