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著身前的疙瘩:“你說,魯大頭死了?”
“小的花了二十兩銀子從巡視東城察院羈押房的牢頭那裡打聽出來的,千真萬確已經死了,是中毒而亡。”疙瘩垂首避開自家少爺的目光。自家少爺的目光威嚴冷冽,這樣銳利的目光,跟侯爺眼中的一般無二,令人望而生畏。他百思不得其解,他覺的少爺變了,可又想起是何時變的,彷彿眨眼間,從一位低微的僕從變成了氣度不凡的貴介公子。
胡愈皺眉沉思,到底是誰毒死了魯大頭?
疙瘩又道:“那魯大頭的妻兒怎麼辦?”
“依著從前商議的,等過些日子事情淡下來,你將人託給鏢行送回魯大頭老家去。”。。。
第192章 賢妃有孕
衛王的事情尚且沒有定論,一份寫有吳王失蹤的密摺由兵部呈到御前。御書房內,景陽帝手握密摺,一目掃過去,原本清雋的臉上慢慢堆起怒色。躬身侍立的婁公公多年伴君,此時不知密摺上的內容,卻從景陽帝發白的指節窺得聖心正怒,更知每每這時,景陽帝會飲一盞雨前龍井壓去心頭怒火,忙執壺上前續了一盅。
景陽帝端茶淺酌,好一時,才看向跪在書房正中的兵部尚書龍濤。龍濤同樣不知密摺上的內容,密摺呈上來時,附送了吳王的令牌,封皮上又寫著“御覽”兩字,他自是不敢拆閱,只片刻不留的進了宮。感受到皇上的憤怒,他將頭又往下低了低。
見自己的臣下這副戰戰兢兢的樣子,景陽帝本已壓下去的怒火又被點燃,隨手將密摺扔到了龍濤身前。
龍濤撿來看罷,心裡掀起驚濤駭浪,忙道:“稟皇上,依微臣之見,福建將領的首要任務,應是搜尋吳王殿下的下落為主……”一句話未完,他只覺眼前一黑,一方端硯在身前碎裂開來,硯臺中未用完的墨隨著硯臺的碎裂而四濺,他官服的下襬也沾上了星星點點的汙漬……。他雖任兵部尚書一職,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被突然而至的硯臺駭得手足發軟。
“連篇廢話”景陽帝怒道,“王爺失蹤,自是要搜尋,朕要的是這搜尋的章程”
婁公公終於知道了密摺上所述的內容,駭得張了張嘴,驚覺自己失儀後,他忙垂下了頭。
“回皇上,依臣之見,應徵調福建周圍諸省的衛所增援……”這次龍濤不敢繞彎子,言簡意賅的說出心中所想。
景陽帝就閉了眼,衝龍濤擺擺手,示意其退出去:“這事暫不要宣揚。”
龍濤誠惶誠恐的退了出去。
婁公公看了看一臉疲憊的景陽帝,又上前續了一盞茶。
“去永寧宮。”
景陽帝踏進景陽宮正殿的門,立刻屏退了宮人內侍。
賢妃早已猜到所為何事,卻一句話沒說,只走過去替坐在彌勒榻上的景陽帝捶腿。輕輕的,柔柔的,讓景陽帝想起了從前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那時還是宮人的她,每日就是這樣替他捶腿捏肩。
“你年紀也不小了,以後這樣的事情就不要做了。”景陽帝的聲音和緩。
賢妃就笑了笑:“能這樣為皇上捶腿,是臣妾的福氣。”她將頭低了下頭,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映荷,善思不見了。”映荷是賢妃從前的名字,可這個景陽帝親自取的名字,他已經忘了多久沒叫過了。
賢妃緩緩的抬起頭,眼中蓄滿淚水,其實她自己知道,這淚是為“映荷”兩個字流的,她以為,她至死也不會聽到那兩個字了。她做了賢妃後慢慢明白,要守在他身側,就要保住賢妃這個位置,因此她做了許多事……她如願一直守在了他的身側,可兩人卻漸漸的離了心,她對他有怨,他對她起疑,不知何時起,映荷兩個字早已從兩人之間淡去。
景陽帝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緊緊的攬住她,低聲說:“善思謹慎聰明,一定不會有事的。”久等不到回答,他低頭去看,只見賢妃的頭軟軟的搭在了他的臂彎。
“來人”
一時間,永寧宮內人進人出,又過了一小會兒,太醫院的院判匆匆趕來。
“怎樣?”景陽帝緊緊的盯著院判。
院判跪在地上,躬身說道:“恭喜皇上,娘娘是喜脈。”
此言一出,殿中的宮人內侍慌忙跪下道賀,景陽帝擺手讓眾人出去,這才看向已經醒轉的賢妃,高興的說道:“善思的事情你不要操心,只管將養著,來年給朕再添一個白胖小子。”
賢妃觸及他眼中的笑容,心裡微微一定,“前幾日臣妾覺得形神疲乏,還道是年歲大了,身子容易疲累,卻沒想到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