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裝,舉手投足處處彰顯尊貴。如灰燼中驀地迸發出火花,崔廣有了脫蛹化蝶之感。
行禮落座,天濂坐了上席。
天濂道:“將軍的上折獻策我已看過多次,將軍久經沙場,對突厥地理又相當熟悉,您的戰略文令人信服。我想來聽聽您對戰略的剖析。”
崔廣道:“我朝建立以來,雙方實力逐漸懸殊,經過這麼多年的準備,朝廷不但穩定了南線,解除腹背受敵的憂患,也無需倉促了。以皇上的聖明,臨戰之際會有裁定。”
天濂笑道:“我不過是舞文弄墨,天下大業豈可紙上談兵?我得將軍如霖雨見日,今日你我都是報國公心,請將軍不必過謙。”
崔廣拱手:“蒙太子殿下知遇之恩,老臣願追隨麾下殺敵報國。”
天濂感慨:“將軍精忠報國,胸襟豁達,令人敬重啊。如今邊陲雖稍有事端,還算穩定,真希望將軍從此可以在京城頤養天年啊。倘若有這麼一天,我自然請將軍作陪了。”
倆人哈哈大笑。
天濂回到太子宮的時候,宮燈已經挑起來了。
大踏步進了寢宮,內侍迎了過來。天濂問在哪裡,內侍會意,說在花園裡呢。
蒙朧的光華里,忽然從花園裡傳來快活的笑聲。
天濂遁聲望去,如紗如霧的暮嵐裡,纖巧的青瑣站在梨樹下。一隻白色的鴿子繞著她飛,徐翔落在繡鞋旁,輕纏慢伴地叫喚。天濂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