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幸福的一件事……你說對嗎?”
(……)這樣的克里森是李所陌生的,那個喜歡曬著太陽,在陽光之下打著盹的克里森在此刻幾乎成了李腦海中的幻影。
“唔……救我……”布魯克在這樣的目光下開始膽寒,顫抖著本能的求救。他想,或許他犯了一個錯誤,一個低階的錯誤。
克里森面無表情的站起來,看著在地上痛苦蜷縮著的身影,低垂著的額髮遮住了雙眼。掃了一眼旁邊那個破碎的針筒,裡面的液體已經有一部份注入了李的身體……
猛的,他提起腳,狠狠的踢向布魯克受傷的肚子。“嗤”的破裂聲,野獸的哀嚎,響徹著這個陰暗的小巷。
(夠了!你想殺了他嗎?)就在克里森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瞄準了頸動脈時,李的聲音阻止著他。
“李,他想傷害你。”冰冷的語調,與這黑暗寒冷的夜晚融為一體。
(是我們!)李糾正著,(可是他沒有成功,不是嗎?)
“……”冰冷的刀刃依舊架在那跳動生命的所在。
(放開他,克里森!你已經獲得了重生,不必再回到那個黑暗之中……)頓了頓,李嘆息著,(還是,你想讓這個身體也沾上血腥?)
迅速的,克里森收起了刀,有些怔楞的聽著李的話語。
(回家吧,艾莉等著我們。)
克里森聽著李的話,靜靜的站了一會兒,感覺身體並沒有什麼異樣,難道是因為注入體內的液體量比較少的緣故嗎?也因此,怒氣漸漸的散去,他看了一眼在地上已經無力翻滾的壯漢,把另一邊那傢伙的手槍踢的遠遠的。然後走到了另一端的牆壁,撿起自己那個玩具手槍,認真的收起來,順著燈光拉出的長長身影,向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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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殺了他?”黑暗的防彈車內,阿貝特透過自己剛才特意放在那小巷口帶有夜視功能的微型監視器看著這一切,奇怪的問著另一人。
微笑著,穆萊奇怪的回答,“因為他生活在陽光之下,是需要依賴它的光芒才能生存的生物。”
很詩意的答案,只是對方似乎並不懂得欣賞,微皺眉,有絲不滿,“先生,您為什麼選擇他呢?”
靜靜的,這次穆萊沒有回答,深遂的目光看著監視器上那在匍伏在地面的身影,沒有答案。
低咒著,阿貝特完全不明白這個人究竟在想什麼,只能無奈的下了車,筆直的衝著那小巷走去。
黑暗的車中,穆萊看著監視器中出現的高挑身影,金髮碧眼,帶著禁慾般的氣息。他乾淨俐落的來到布魯克面前,掏出風衣中的消音手槍,對著地上那醜陋的腦袋,“噴噴”的連開數槍。四處環顧一下,來到了放置監視器的垃圾桶旁,把它收了起來,離開了。
穆萊閉上眼,躲在這輛黑色的車內,就像是隱身在黑暗的深入,唇角再次翹起,溫柔的神情,“第二人格嗎?李,你總是讓我驚訝……”
另一邊,從公用電話亭中走出的克里森開始後悔撥打那個可以救布魯克的急救電話了。搖晃著向前走了幾步,終於抵不住胸口翻滾的噁心,扶在一邊的牆壁,在路人躲閃醉鬼的身影中吐了起來。
“該死的!是那個藥的負作用嗎?”頭一陣一陣的眩暈,胃裡更是一片翻騰,克里森難耐的閉上眼,試圖催眠自己忘記這種難受。突然,奇蹟般的,克里森感到一陣輕鬆,睜開眼,他發現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是李“出來”了,他開始掌控著身體。
(李,你怎麼出來了?感覺怎麼樣?)克里森有些擔心的問。
拉了拉領口,蒼白的臉色,強自鎮定著,“有些發熱的症狀。”遲疑了一下,老實的回答,“我只是想,或許換我出來會好些。畢竟,你是個連雲霄飛車都會暈的人,而我的抵抗力似乎比你好些。”
楞了楞,克里森突然大笑著,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是這邏輯,(李,你真是太可愛了!)
“……”對於他的讚美,李沒有回應。事實上,他雖然沒有什麼噁心的感覺,可並不意味著他真的如自己所說的那樣好,頭很暈,身體一陣陣發著熱,腳步有些不穩。
(李,)克里森再次擔憂的問著,(要不要去醫院。)
搖了搖頭,李注意著四周的計程車,“如果被問起注射了什麼藥的話,我怎麼回答?而且,你說過那個傢伙不敢動‘黑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