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也並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嗎?感覺像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著一切般,所有的事都順著他計劃而來,令他感到不安。
“為什麼這麼做?”克里森的語氣有些不快,顯而易見的惱怒不知是對布魯克的,還是對自己的,“我是你的僱主,可你卻出賣我?”
回答他的是冷哼聲,布魯克陰霾的眼神盯著他,“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拔高了音調重複著,“你出賣了自己的僱主,你以為你在這一行還能做下去嗎?”
“……”布魯克有些遲疑,其實他也清楚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可是,考慮了很久,他想到了一個辦法,“我要了一筆錢,很大的一筆,足夠我離開這個國家後過著舒舒服服的日子。醫生,你很值錢啊!”
“呵呵,是嗎?”克里森笑著,充滿戲謔的雙眼看著他,“這是報復嗎?”
瞬間,布魯克因為憤怒與羞恥而漲紅了臉,額旁的青筋跳動著,握著槍的關節用力過度而發出“喀喀”的響聲。
“哦……原來真是這樣,”克里森有些不怕死的說著,“是因為我第一次讓你慾求不滿的倒在廁所裡?還是第二次把你光著屁股的扔在小巷裡?”想到這兒,克里森突然笑了笑,“寶貝,你不會因為光著屁股結果真被人幹了吧?”其實如果不計較布魯克臉的話,他的肌肉堅硬而有彈性,雖然面板有些粗糙可是摸上去很有質感。摸了摸下巴,克里森壞笑著,再次說著,“你不會真的被人上了吧?”
“Shit!”布魯克大吼著,“你才是那個欠人乾的□!”巨大的聲音在這街道的陰暗處迴響。
點了點頭,心中剛冒出來的一絲罪惡感消失了,“那就好,不過,夥計,你在報仇與信譽之間愚蠢的選擇了前者……我不得不為你感到悲哀。”平時除了女性外,似乎任何事物都滿不在乎的眼神突然充滿了尖銳,冰藍色的雙眼如李般,透著幾乎令人窒息的冰冷,“而現在,你明知道無法傷害我,卻做著這樣的小動作,布魯克,是仇恨矇蔽了你的雙眼嗎?”
是的,如同確信穆萊不會傷害李的身體般,布魯克也絕不敢傷害與‘黑鷹’有關的他。那麼,現在是為什麼?
看著眼前俊美的青年,他毫不畏懼的雙眼筆直的瞪著他,布魯克的神情變得莫測。突然,他丟掉了手中的槍,“呵呵”的笑著,粗啞的笑聲像是在黑暗中潛伏著的野獸,他低笑著,猛的上前雙手抱著克里森的腰,先一步的抽出了他藏在腰後的那把槍,遠遠的向外一扔。銀白色的短槍撞擊著牆壁,發現金屬的嘶鳴聲。
“呵呵,你這妖精,那隻沒用的麻雀從來沒有碰過你吧?如果,我把全身脫光並且注射了催情劑的你扔在他的面前……你說,結果會如何呢?”伏在上方的臉嘴角抽搐著,那是對自己最後一搏卻意外獲得勝利的喜悅以及幻想著對方最後下場的那種扭曲的笑容。
胯部感到一陣刺痛,克里森的瞳孔劇烈收縮,像針尖般,瞪著不遠處的那個路燈……然後,笑了,瞪大眼詭異的笑容,冰冷而無情,雙手微動,悶哼聲便從布魯克的嘴裡湧出……
鬆開手,布魯克不置信的瞪著自己腹部那湧出鮮血的傷口,手撫過,黏稠的觸感帶著腥臭味,“你……”抬頭,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正帶著誘惑的神態輕舔血紅色刀刃的青年。
克里森冷笑著,在這寒冷的冬天,自然的融入其中。這是把小巧卻十分鋒利德國軍刀,薄而小巧的刀身與窄面的刀柄使得克里森能把它藏在黑色毛衣那緊收的袖口中,只要兩根女士喜歡用的橡皮帶便可以輕鬆的固定住刀鞘。
冷笑著,玩弄著尖利的刀刃,看著眼前那個一手捂著腹部,一手扶著一旁的牆壁,漸漸滑倒的高大壯漢。“寶貝,你不會愚蠢的以為我每次都只帶一樣武器出門吧?”微眯起眼,閃現出的是李從未見過的嗜血,緩慢而清晰的說著,“第一次,是我惹了你。第二次,是一場惡作劇而已。第三次,你出賣了我,所以,我想我們可以扯平了。”克里森仔細的說著自己的邏輯,“我前兩次並未危害你的生命,可是,你的一次卻使我暴露在‘黑鷹’的眼中……所以,我們扯平吧。”
“……”布魯克瞪著他,呼吸開始急促,劇痛開始蔓延,那一刀並不淺。
蹲下身,輕拍著那逐漸蒼白的臉頰,刀刃閃著銀光,“寶貝,原本我想,如果今天我能順利的回到家中的話,便讓一切都過去,對大家都好,不是嗎?可是……”無辜的聳著肩,彷彿在這一場遊戲中他才是個受害者般,很無辜的,“可是寶貝,你為什麼不乖乖的回家呢?喝著酒抱著自己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