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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兩人反應不一,許是見渁競天是個富貴公子,想當然的沒有破壞力,一人側頭躲過,另一人卻是直接用手接。

躲過的那人只覺一團風呼嘯而過颳得麵皮生疼,大吃一驚,好大力氣。隨之,耳邊一聲倒吸氣嘶聲。

原來是伸手去接男人,才一沾上便意識到不好,忙使了全力才堪堪接住,可畢竟沒反應來,手心連著手腕一陣疼痛。

好大的力!

明明這小白臉只是隨手扔的。

兩人腳步停了下來,給那賭師使眼色,硬茬子。

這時,便有一箇中年男人過來,拱手。

“哎喲,幾位客人,我是這裡管事,這可是有什麼不周之處?”

當然用不到渁競天去周旋,錢串子扯著脖子喊:“老子來過江,你們接不接吧?”

“這位兄弟,你與我們堂子還是人,有仇?”

“沒。”

“有怨?”

“沒。”

“那是…圖財?”

錢串子晃晃帶著扳指和手串的的左手:“爺像缺錢的人?”

“那您是為了切磋?”

錢串子眼睛放了光:“可不是嘛。”

苟志恨不得踹他,這都要撲上去了,重重咳了一聲。

辦正事!

錢串子表情不變:“切磋切磋,還有點兒別的事兒要辦。”

“什麼?”

“聽說你們有個規矩,龍過江要是成了,這堂子可就是我的了。”

管事冷了臉,好大的膽,原來是搶堂子來了,看你有沒那個命。

“別廢那個話了,手上見真章。”

管事還要待說,錢串子後頭渁競天大扇子一擊手,便有兩個水匪上前,自顧找了一樓大廳最好的那把椅子抬過來,還在上頭抹了抹,放在渁競天屁股後。

渁競天往後一倒,屁股下頭是塊熊皮,挺暖和。椅子也寬大,夠她倆胳膊一起搭在後邊矮靠背上,左右還有錦墊,扶手上也搭了皮子。

估計是東家專坐。

管事眼睛一眯,這才看清為錢串子出手的貴公子身後站了幾十號人呢,擠得門口滿滿當當,個個人高馬大,一股兇悍之氣。

管事心一沉,今晚來事兒了。

“應了他。”

一道沉穩聲音從二樓上傳來,眾人望去,只見一中年男人立在欄杆處,身後是四名高階打手。

喲,正主來了。

渁競天長腿一挑,翹了個優雅二郎腿,身子也往熊皮上歪了歪,扇子橫在手指頭上把玩,那愜意模樣,彷彿在自己家裡。

當寨主的年月,她早把自己練得與男人無二樣。兼之,她本就比一般女子身量高,又特地增了幾分鞋墊,便是在男子中也不算矮了。抹白了臉卻畫暗了眉眼,再有方巾遮著,就一優雅冷酷貴公子形象,不信誰能想到女人,想到渁競天頭上去。

中年男人看的皺眉,這人,是太自負還是有真本事?

轉頭低低吩咐身後人,接著便見那人偷偷從陰影裡隱去。

渁競天淡淡笑著,彷彿什麼也沒看到。去吧,去吧,出去再多的人也只會被門外五十兄弟打昏。

錢串子囂張叫道:“別耽擱大家夥兒功夫,叫你們鎮山大師傅來,咱一盤定輸贏。”

乖乖哩戈隆,水匪們險些要暈,直接讓人家最高手來,還一盤定輸贏?錢串子,你等著,要是輸了,給老子們把你那條大紅褲衩子也給吞了。

渁競天嘖嘖,瞧咱蒼牙山兄弟就是不同凡響,贏就贏最厲害的,輸也…敢輸就給本寨主當雞公打鳴吧。

錢串子腦後一陣陣涼意上湧,毫毛都豎了起來,心裡委屈,咋就沒人相信我?

“來不來?不來就把地契房契交出來。”

賭坊的人都瞪圓了眼。

真是拉得一手好仇恨。

觀察了渁競天半天的中年男人始終想不出京城哪冒出的這一號人物,聽得錢串子這麼一說,一揮手:“黃師傅,你來。”

一個頭發稀疏發黃挽了個小纂兒的小老頭慢吞吞沿著樓梯捋著木扶手下來。

渁競天搭眼一瞧,這樓梯竟是做成龍吸水的模樣,難道是風水局?等接手了,請個風水先生來重新佈置佈置,日進斗金才行。

家大業大的,缺錢吶。

早有人抬了一張紅布桌子擺在大廳正中間。

暗紅的桌布,像血河,更能引得得失失衡之人刺激發狂,不顧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