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馬車,駛上大街,遠去,在再也看到影子,一隊人馬自宮門行出,緩緩步向大街。
得得噠噠-
訓練有素的鹿馬抬足,落地,時間幾乎難分前後,敲擊出的蹄聲整齊而響亮。
那陣陣蹄音是那般的與眾不同,令人無法忽視。
皇城門所對著的大街上那三三兩兩,老老少少的人,遠遠的聽到馬蹄聲,站的站,轉身的轉身,先先後後的朝聲源而看。
從皇城中走出的人馬中領先的正是戴著蓮花面具的紅蓮宮使,後面是三列人馬,個個全副武裝,中間一行抬箱的抬箱,抬籠的抬籠,挑的挑,抱的抱,無人空手,無論挑著的抬著的還是被抱著的東西全部被鮮豔的紅綢包裹著,那喜慶的紅色映得人面生紅霞。
左右兩側的禁軍騎著馬,走路的與騎馬的禁軍步調統一,隊伍十分和諧。
那一刻,遠望著老少爺們怔住了。
“紅色,好像是聘禮?”
“看起來是呢。”
“咦,難不成有喜事兒?”
“哎喲,難道陛下終於準備聘娶皇妃啦?”
“不對,說不定是皇太孫聘妃,或者是小公主挑側夫也不定。”
“是哦哦……”
看著越來越近的人馬,人們立即一陣猜測,說著說著,頓時就興奮了,交頭接耳,嘰嘰喳喳的爭論會是皇帝還是皇太孫聘妃,或者是小公主聘側夫。
先是街上的人議聲紛紛,隨之臨街的聽到蹄聲,也相繼出來,聽聽也加入大夥的行列,一起八卦,大夥兒的表情立馬變得熱情洋溢,望向宮使與禁軍的目光直率而火辣。
聽著人們那不加掩飾的爭議,個個哭笑不得,若讓人知道他們正去退還聘禮,大夥兒會不會拿雞蛋青菜砸他們?
他們不敢說,那種情況說不定還真的可能發生,所以,為了不被砸得一身髒,他們決定無任如何都要三緘其口,哪怕萬一被人攔道追問也不說實話。
好在街兩邊的人雖爭議不休,並無人追問原因,才讓隊伍輕輕鬆鬆的經過,然而,當人群目送禁軍過去,正準備各行其是,皇城那邊又傳來馬蹄聲。
大夥扭頭一看,發現又一隊禁軍騎馬奔出,向著大街飛奔而來。
又怎麼了?
街上的人立即好奇的張望,卻沒人留意,那已過去的隊伍聽到後面的馬蹄聲時,立即悄悄的加快了速度,在路人不覺時就走遠了。
那一隊禁軍才至皇城門外的廣場那兒便分為數隊,分開,飛奔各道,一隊朝著正對皇城門的大街而來,還沒近前,最前的鹿馬背上的人便有了行動,摸出一份東西,一手拿著,一手往上面糊東西。
?
人們睜大了眼兒。
急驟的蹄聲中,馬兒奔近,當先一人偏離大道,停於一處,禁軍飛快的跳下跑向一棟房子的牆壁,幾步到達,將手中的東西往牆上一按,撫平,人返回馬背,又趕上隊伍。
呼啦,附近的人立即擁圍向那被貼上在牆上的東西。
“啊,是皇榜昭示。”
大家驚叫了起來,一人唸了起來:“帝昭,皇太孫奉帝昭令示蓮國天下:霧國白世子與紅蓮公主婚約已解,本國退還聘禮一百八十抬,自此各擇良配,男婚女嫁,互不干涉,特此昭令示知本國民眾,勿怒忽急,公主安好,帝擇明年公主生辰之日設宴為公主選夫,天下未婚青年俊傑皆可入宮一試。”
念著念著,聲音低了下去,最後一行是皇太孫的印,蓮皇玉印。
“什麼?”
“婚約解除,退還聘禮?”
“明年公主選駙馬?”
“剛才的是白家的聘禮,不是皇太孫聘妃?”
“……”
蜂湧著擠成一堆的男女,頓時炸開了鍋。
這邊人在看告示,那離去的禁軍早走遠,仍然是每隔一地貼出一張告示,那聞馬蹄而張望的人們在目送護送聘禮的隊伍走後亦跑去看,不消說,驚叫之後就是猜測,最後就是開罵:
“聽聞白世子進宮,我還以為他良心發現,來看我們小公主,卻原來是來解除婚約的,太可惡了!”
“白世子與木聖女牽扯不清,我們都沒說什麼,他憑什麼跑來解除跟小公主的婚約?”
“一個小小世子有什麼了不起!”
“喜新厭舊的臭男人。”
……
禁軍之後方,罵罵嚷嚷的聲音串成了一條街,於是乎,聘禮還沒送達主人手中,白世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