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寶寶生氣了!
心頭一跳,墨棋立即將那些還沒來得太湧出的小心思給全部藏好,萬一被發覺,弄不好會招來一頓無妄之災。
看到那隻飛起的小胖腿,花燼哪敢以身試其峰芒,快速的往一邊一跳,閃到安全的角落,避開了一記來勢洶洶的掃膛腿。
一腿踹空,墨淚收腳,旋身從側門閃人。
當她跑去清洗時,白世子在宮使的‘護送’下才姍姍走出紅蓮宮,一路上,他的臉陰沉沉的,渾身都冒出冷氣,那臉色那氣息無不顯示著心底的怒氣。
憋屈。
白子智很憋屈,滿懷期待而來,誰知小未婚妻既然早與人暗渡陳倉,生了個孩子,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就那麼蓋在了他的頭上,這簡直是前未有的恥辱!
恥辱啊,堂堂世子爺竟被戴了綠帽子,這是奇恥大辱。
滿腔怒火無處可宣洩,他憋得心口陣陣的疼,只要想著那個自己名義的妻子竟已變成了飢不擇食的將自己的兄長都給睡了的事兒,他一刻都不願呆,恨不得肋生雙翅立即離開這個地方,奈何紅蓮宮使們亦步亦趨,正正經經的小八字步,走的比蝸牛還慢,他也只能硬生生的忍受著折磨。
待好不容易到達宮門外,只有兩宮使繼續“護送”,當白世子幾人走遠,餘下的宮使們身影閃動,似支支離弦的箭飛向另一條小道,轉出,到另一條道上,而那兒已整整齊齊的站了一大隊人馬。
後至的宮使們飛身躍上備好的馬背上,與等候著人一起出發。
紅蓮宮外的人徐徐出發,宮中的墨淚,離了眾人的視野,便一步三晃,慢騰騰的挪到了浴室,那裝飾豪華的浴室內,表面滿是花瓣的一泓池水正冒出熱氣。
沒有風,四周輕紗垂地,安靜的可聽到花瓣浸水時發出生的輕微聲響。
站到池邊的墨淚,望望池面,一個倒裁蔥,“噗嗵”一聲扎裡水裡,並完完全全的沒入池內,水面花瓣隨波泛搖了起來。
池面還沒平靜,一處花瓣散開,一團圓溜溜的糰子‘呼’的破水而出。
“譁”,緊接著,池面上冒出個人頭。
那飛出池子的一團,在半空滴溜溜的旋了個圈,四肢舒開,再之則浮空而坐,晃著圓圓的頭,向下面呶嘴兒:“小淚,好凶!”
語氣幽怨,滿滿的是控訴,那表情更是像被拋棄的小媳女般的哀怨。
哀怨啊,熙熙很幽怨,他沒幹什麼呀,不過洗個澡嘛,怎麼就被小美人給丟出來了?
兇?
她很溫柔好不?
瞟瞟不滿的熙熙,墨淚沒好氣的丟個白眼:“你學什麼不好,偏學那些不正經的人偷窺姑娘洗澡,沒將你吊起來打一頓就已是格外開恩,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偷看人洗澡就算,還偷看到她的頭上,純屬找不自在,若非他是自己的小夥伴,她二話不說,直接送幾把藥,讓他好舒服舒服。
“你怎麼知道我在泡澡?”行為被抓包,熙熙一點也不害臊,呲著牙,咧嘴偷笑。
“外面找不著,除了這裡你還能藏哪?”真是白痴問題哪,他咋不想想,她們有契約,不管他藏得再隱秘,她不用找也能尋著他的藏身點。
當然,她是不會說破的,自己往水裡一沉,整個人又全部浸入水中,耗費幾天工夫鼓搗出來的東西,能將自己整得腫成豬,那也不是一刻半刻就能消除的,沒幾個時辰消不掉藥性。
熙熙將大眼睛一轉轉了一個圓兒,往下一跳,也鑽進花瓣裡,只留出一個腦袋在外面,之前是藏著是想看小美人赤身的小模樣,現在大可不必偷偷摸摸藏,光明正大的待著。
花燼墨棋與風寶寶等看著那一身臃腫的人兒沒了影,各自無力的揉揉額心,尋著舒服的地方坐著,他們知道有的等,完全不必著急。
宮使們忙上茶上點心,燼公子皇太孫可無視,可不能餓著小小公子,一干人的心思都在小傢伙侍身上,風寶寶過的十分舒坦。
紅蓮宮中眾人心情輕鬆,憋著一肚子悶氣的白世子,在兩宮使的陪送中終於抵達第二重宮門,領了馬車,又步出皇城大門。
到達城門外,白子智頭也不回的登車,馬車半步不留的匆匆上路。
兩宮使站在城外目送。
日約半上午時分,暑氣還未至最盛時刻,大街上雖不及以往時刻擁擠,也沒有出現空巷的情況,仍有人馬來來往往。
當白世子的馬車從宮中離開,幾個躲在遠處隱秘角的身影不動聲色的走散。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