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遙遠的地方有人冷聲接腔。
坍塌的石壁砸出的塵煙還沒散開,轟鳴聲猶聲聲驚耳,那道帶著冷意的嗓音,卻穿透了噪聲,無比清晰的響在每一個人耳畔。
圍觀的人群,微微一凜,遁聲尋望。
當石壁塌落時,所有白光已被煙滅,空氣中只硝煙的味道,還有呼嘯著狂衝的氣浪,那騰騰冒起的塵煙融入夜,令事發之地那一小片地方的夜色更灰黑。
那道聲音正是自濃煙附近而來。
當人群的視線投去,那邊黑黑的一片,什麼也沒看見。
“誰藏頭縮腦的,滾出來!”男子桃花眼裡一片煞氣。
“哼,自個眼瞎看不到本公子,竟還有臉亂吼,果然是馬不知臉長,人不知自醜。”低低的嗓音,滿含嘰嘲。
青年男子臉上一熱,險些想爆罵,又在瞬間壓下了怒氣。
在場的人心底莫明的湧起絲絲冷寒。
“呼呼-”男子背後的黑衣人,一下子亮出火摺子。
十數支火把,火光霍亮,方圓百丈內的範圍內亮如白晝,那光逐得一里之內的黑暗變淡,深厚的夜色變成了朦朧。
也在此刻,人們總算看到了一點移動的黑色,它從遠而近,黑黑的,濃如黑墨,若非它在移動,令人幾乎無法捕捉到它的存在。
那黑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又在眨眼間,它像是從黑暗走至光明裡,令人一目瞭然,它是一個人,全身掩在黑色的鬥蓬中。
山谷地形平坦,因而才成為紮營之地,灌木叢生,荒草連片,他走動時腳不沾地,身不觸雜草枝木,額前的碎髮迎風拂動,束頂的與披散的髮絲也跟著他的步子搖擺,身姿悠然從容,隨意閒適。
隨著他的出現,空氣中多出淡淡的香味。
什麼人?
人人心頭閃過疑問。
紮營之前,每撥人都對附近人員勘查過,確認對自己構不成威脅才會做鄰居,若不能確定,自然寧願另擇地頭,他們萬分的確定,之前沒有見過這忽然冒出來的人。
一干人齊唰唰的盯著移動的黑影。
那一抹搖曵著走來,無視任何人的目光,當他從被衝力撞飛倒地的人旁邊經過時,眉目未動,神色如常,越過,徑自走向少女和青年。
石壁的殘塊還在接二接三的掉落,聲音斷斷續續,寬大的河流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