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當是打發無聊時光。
輾轉反側一番,她又迷糊著睡去。
深山之夜,萬籟寂靜。
“轟-”
不知過了多久,黑夜中響起一聲悶響。
嗖-
正迷糊中的墨淚,自然反射式的彈起。
轟隆-
沉悶之音未歇,又是震耳欲聾的轟響。
聽聲音,來源於另一條山谷那邊。
聲源之地已地動山搖。
那兒,正是谷的一側,山壁陡峭,這當兒山腳冒騰起無數濃煙和白光,煙火之處發出“砰砰”之聲,亂石騰空,泥沙四射。
火光也映亮了四周。
濃煙瀰漫著的地方是一片營地,搭著幾十頂帳蓬,顏色不一,大小各異,現已半數陷入火海里,殘存的也掩在滾滾硝煙中。
“啊-”
“鳴喲-”
“嗯嚶-”
“哼-”
濃煙中,慘叫聲,痛呼聲,此起彼伏,也隱約可見人影幢幢,並有人扶殘拖傷者奔出,個個皆蓬頭圬面。
營帳所對一方,在相距遠遠的地方,一群人站在黑暗裡觀看著。
一群人約有二十幾,分兩撥,一撥之前方是一位少女,鮮豔的大紅襦裙,身若柔柳,娜婀無骨,尖尖的瓜子臉,水汪汪的杏眼,暈紅的桃腮,妍麗如花。
另一撥之前是位年青的男子,長著一雙輕佻的桃花眼,膚白肉嫩,看起來似姑娘,著錦繡直裾衣袍,手執一把鎏金白紙摺扇。
兩撥人漠然旁觀。
而山谷中並非只有那一處有營帳,在相距幾百丈遠的地方,還有對面的一側,亦零散的扎有許多的帳蓬,都自成一家。
各處的人在第一聲巨響時已跑至帳外,但,竟沒有任人去援救,每一處的人群都站成了根根樹樁,個個冷眼旁觀。
行走大陸,生死只是一瞬間,像眼前這種情況,他們早司空見慣,所以,不會有人去救,人人作壁上觀。
那邊,從濃煙中奔出的人,將傷殘人員扶到安全的地方,又急急返回,再去尋找同伴,那些傷殘人都已缺腿斷肢,渾身是血。
轟隆隆-
又是幾聲砰砰連響後,巨大的山壁抖了抖,隨之轟然坍塌。
那巨響,驚天動地。
“啊-”
濃煙內和被扶出的人,發出絕望的尖叫。
“……”旁觀的人群掩住了嘴。
“好玩好玩!”看著遠方那倒塌的一片山壁,少女拍掌大呼。
無數人的目光一轉,“唰唰”,一下子齊聚於一處。
被各方視線盯著,少女並無任何羞意,高傲的抬著下巴,滿臉的不屑。
也在那剎時,慘叫聲靜止,夜空中只有山塌的聲音。
“不要管我們,你們走!”轟然聲中,男子嘶啞的聲音,刺耳而決然。
“我們已不中用,你們走!一定要活下去!”
“快走!”
“一定要活下去!”
緊接著,是接二連三的嘶喊聲。
“父親!”
“叔父!”
“……”
慘厲的呼喊,聲聲撕心裂肺。
“咯咯咯-”少女看得甚是開心,笑得花枝亂顫。
“好感人啊。”青年男子感嘆。
諷嘲之意,言於表面。
少女吃吃的笑,邊笑邊應“唔唔”。
轟-
部分山壁砸下,砸得碎石亂飛。
硝煙之中,道道人影疾掠而出,每人或兩手各抱一人,肩上也搭一個或二個,並有用繩索或布條之類的東西將幾個人綁成一起,像扛貨物一樣打包扛著。
那些人身帶多人,即使看起來稍顯吃力,也仍然不棄不丟。
轟-
當他們才跑出幾十丈遠,上方山壁跌落。
剎時,所有帳蓬盡數被吞噬。
它落下時,又茲生出一股巨力的衝擊力,力量衝向四面八方。
“卟啪-”扛著同伴拼命跑的十數人,無一倖免的被撞得摔飛了出去。
“哈哈,死光光了,那群蠢貨死光光了!”少女又一次拍掌大笑。
“一群蠢貨,死有餘辜。”男青年勾唇,笑得陰冷:“水系屬性脈修都是廢物,敢將水系屬性脈修與其他屬性相提並論的人更廢物。”
“你說水系屬性脈修士都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