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搬過去的當天夜裡他就過去了,屋裡傳來有姚氏的哭聲,說些什麼卻不甚清楚。但蘇大人出來之後臉色十分難看。”
戚繚繚凝眉,蘇士斟與姚氏之間有幾分感情的她知道,但她卻不明白了,既是有感情,這種時候豈非越是不適合再見面?
他還想姚氏能跟他說些什麼?說了又怎樣?他還打算把她再接回來不成?
……又或者,他是想知道真相,然後再對付蘇沛英和蘇慎慈?
這個老賊……
她說道:“再盯著吧,碰上姚氏出來,就來告訴我。”
戚子泯覺得姚氏短期內是不可能出門的,不過也還是答應了。
蘇慎慈接連多日遇不上燕棠,這日傍晚好容易聽說他回來了,嗖地就找到了王府。
“好啊!你居然騙我!上次我問你那個人是不是繚繚,你還說不是!”
秦王府的人還在京師,五軍都督府與兵部的人近來都很忙。
燕棠接連多日早出晚歸,下巴上胡茬都冒出來淺青淺青的一層。
身上盔甲沒來得及除,眼窩周圍也略顯憔悴。
聞言他疲沓地往前廳椅上一坐,就盯著對面屋簷下兩隻正蹦噠著啄食的麻雀看起來。
瞧瞧,連人家麻雀都成雙成對的……
“你怎麼不說話?!”蘇慎慈不高興了。
他收回目光,端了茶:“她跟你說什麼了?”
蘇慎慈冷笑。
她不說燕棠也不強求。
他一點也不想拿別人怎麼樣,他就想抓住那孽障掐住她脖子問她他到底哪裡不好?
死丫頭,死丫頭……
說出來他改還不行嗎?
蘇慎慈見他悶不吭聲地,莫名有些可憐。就道:“她倒沒說什麼,是我問她,因為那天我看到你們倆手拉著手地出去了。
“然而我跟她說到這件事的時候,她說幾句我聽也聽不懂的話,你說,你是不是你傷她的心了?”
燕棠漠然看過去:“你憑什麼就覺得是我傷了她的心?”
“這不廢話嗎?”蘇慎慈道,“那些三妻四妾的不都是你們男人?”
燕棠不想說話。走到門檻下他又回頭:“知道我為什麼只覺得她好嗎?”
蘇慎慈搖頭。
他深深看過來:“那是因為她從來不像你們這些人這麼幼稚!”
蘇慎慈:“……!”
合著她好心好意地來關心他的終生幸福,反倒成了她幼稚了?!
她怒從心中起:“難怪她說她不需要你!就憑你這把破嘴,她是跟自己過不去才會答應你!”
燕棠挎著劍在門檻外停步,半晌後回頭:“你剛才說什麼?”
第196章 狼子野心
這次大閱影響甚廣。
前世裡戚繚繚不曾接觸軍政,不知內幕,但據靖寧侯帶回來的訊息說,這不過半個月的功夫,訊息已經傳到西北了。
正好前去西北歸來的劉巍東回府聽說校場事情之後,也到了戚家來賠禮。
靖寧侯他們都沒有為難劉家,畢竟誰家攤上個傻姑娘都不容易……
嘮完家常,雙方就說到邊關情況,劉巍東說,邊關駐守的將領們,更有些曾經指點過燕棠武藝的將領,紛紛對此番大閱的結果非常關心。
同時也希望皇帝下旨,秦王及鎮北王皆能有機會親赴西北在細商北地駐防情況。
由此看來蕭蔚的確在朝中還是有幾分威望,也被寄予著清掃韃虜的厚望。
戚繚繚雖然覺得蕭蔚不愧為英雄,可經他之手葬送了數十位忠臣良將的性命,就這件事而言,被賜死在金鑾殿也並不算冤枉。
那是幾十位將領,不是一位兩位,據說前世裡堆積在皇帝案頭的奏摺足能將人埋沒。
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聖旨都指控不了他,隨行的那麼多文武大臣,皆聽他一人指揮,如果不是他決策有誤,如何能損失這麼多人?
不過,這件事細說起來就複雜了。
訊息傳到了西北,自然又會長上翅膀飛往關外。
烏剌王帳內,可汗賀楚正與孟恩在圍爐喝酒。
“這個燕棠的父親,就是昔年與段鴻飛在居庸關槍挑北真國大將鐵沁的那員大殷猛將?”
孟恩支膝的手端著馬奶酒,凝眉望向神色同樣不怎麼輕鬆的賀楚。
“就是他。”賀楚搓了搓手,緩聲道:“一眨眼,段鴻飛和燕奕寧相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