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可以去拜訪了。”
雖然不是出征凱旋,可是對於靖寧侯的歸來,戚家上下卻還是極為開心。
畢竟一家人團團圓圓地比什麼都好。
西北是苦寒之地,也仍然有特產,靖寧侯給沈氏帶和二房三房都帶了些毛皮。
小輩們只有吃的,給戚繚繚的是把輕巧精緻的小彎弓。她接在手裡試了幾下,竟然很順手。
“子煜說你正在學弓射,正好大營裡就有擅制弓的,我就讓他給做了一把。”靖寧侯端著茶輕描淡寫地說。
說完到底是按捺不住,又撩眼朝她看過來:“可算是長進了。聽說馬騎得很不錯了?改日讓我見識見識?”
“那有什麼問題!”戚繚繚說道,“等入了秋,我跟你秋狩去!”
靖寧侯笑了下,顯然並沒有太當真。
燕棠到來的時候戚繚繚就正盤腿坐在靖寧侯書房裡羅漢床上把玩那張弓。
靖寧侯把他迎進來,然後招呼她:“還玩什麼,不來見過王爺?”
又樂呵呵地攏著手跟燕棠道:“小孩子家家又鬧著習什麼弓射,還正兒八經地跟著敏之他們比拼,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來來來,坐著喝茶!”
“我已經滿過十四歲了,不是小孩子了。看看淮大哥教我的箭術!”
戚繚繚拿著弓走過來,然後順手抽了只羽箭,對準窗外一棵芭蕉樹,噗啦一聲拉弓射了過去!
海碗粗的一棵芭蕉,倒是也讓她給射中了,雖然深度剛剛才沒過箭頭而已。
靖寧侯愣了下,攤手看向燕棠。
燕棠抖開扇子,垂眼望著茶几上的貼片兒,沒說什麼。
第119章 這得靠摸
在戚家用過晚飯燕棠才回來。
席間與戚子煜他們喝了點酒,回到府裡便就有些懶洋洋。
“西北那邊現下如何?侯爺此去可曾遇到什麼事?”黎容端來醒酒湯,一面擰了帕子讓他擦臉。
“草原幾個部落內鬥已經停止,賀楚與孟恩正在鼓勵生養,野心昭然若揭。
“前來交接安達的是孟恩的副將,這裡倒是沒出什麼問題,但是後軍營的人說,烏剌是目前草原上動作最多的部落。
“且他們還不斷地引入漢人教席,賀楚還讓王妃帶人學習中原女紅針線,這說明什麼?”
他歪靠在太師椅上,長腿架上桌,一肘支在扶手上支著額角,微蹙的眉頭透著幾分凜色。
不等黎容接話,他又自顧自往下說起來:“這說明他們不但有野心,而且野心還是衝著中原而來。
“我就不明白了,論地盤,論實力,他烏剌遠不及我大殷十成之一,他又何以有如此大的胃口,心心念念地盯著我中原土地?”
黎容聽完揚了唇,笑道:“草原物資貧瘠,而中原物產豐富,歷代以來北方又安定過多少?
“只要有**,只要有實力,人心總是安份不起來的。
“不說遠在北地的胡虜,只說咱們朝廷內部,不是也有不少這樣的事例嗎?就是咱們王府,不也曾有過為利而斗的兇險時刻?”
聽他說到王府,燕棠靜默片刻,微微睜開了眼。
“是啊,那幾年裡跟二房之間,確實算得上我至今為止最心力交瘁的一段時光了。”
他順手捋了把頭髮,又撥出一口氣。
雖是如此,但也多虧了那些年的磨練讓他脫胎換骨,使他從一個如同燕湳般單純懵懂的少年,迅速變成一個穩健的家主。
“把湯喝了吧,冷過頭了又傷胃。”
黎容起身說。
燕棠端起碗來,默了片刻,又道:“湳哥兒近來在通山營究竟都學了些什麼?怎麼也沒見他練練?”
“弓射騎藝,拳腳擒拿,都有罷?只知道他們近來外出玩樂的次數少了很多。”
是麼……
燕棠望著庭院想。
這日孫彭去完會同館回來,跟皇帝稟報了烏剌使臣朝貢進展。
皇帝看完後便召六部及在京各級武官於御書房議政。
說到屯營裡練兵的事,他就看向在座各位:“這幾年戶部寬裕,前陣子給通山營更迭了一批馬,接下來步兵子營也可以更換一批武器,工部手頭幾座鐵礦也準備開採了。
“屯營裡的將士也都得給朕提起勁來——各勳貴麾下,包括鎮北王府在內,尤其要做好表率。”
眾人領了旨,皇帝又道:“秦王也該回來述職了,兵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