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上因之讓步。
可是越是讓步,他就擔憂越甚,這蘇沛英,總像是一頭溫文飽學的狼,他就算再斯文再儒雅,他也是頭狼!
眼下雖然不怕,可等到肌肉結實了,牙齒鋒利了,總有一日會反過來撕扯他!
……這麼說雖然有些不可思議,畢竟他們是親父子。
可是他卻深切地知道,至少是感覺到,他們兄妹並沒有把他當成什麼需要尊重孝敬的父親!
在他往年無所謂地對待著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把他對他們做過的事情一筆筆地記起了帳!
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還能希望蘇慎慈嫁給背景這樣堅實的燕棠呢?
有姚氏及她所生的子女在,他再怎麼做也不可能挽回蘇沛英他們的信任了。
而昨夜裡蘇慎慈那樣機敏又有膽氣地應對著他和蘇慎雲,就更令他心生忌憚起來。
蘇慎慈不會突然之間就會變得這麼強硬,他想來想去,她的最大倚仗只有燕棠。
難不成蘇慎慈也騙了他,她與燕棠這些年看上去平平常常,實際上私下裡卻已經到了情投意合的地步?
而她突然地強硬,是因為燕棠許諾了她什麼?
“阿慈沒給我添麻煩,阿慈很守規矩”,這表示什麼?
至少是在維護她!
他覺得自己應該再問點什麼,但又覺得什麼也不必再問了。
不管怎麼說,燕棠是維護蘇慎慈的,且與蘇沛英關係也很好,這是事實啊!
“我就怕阿慈胡鬧,擾了王爺公務,若沒有那是最好!”
他站起來,笑著拱了拱手。
燕棠見他古里古怪地到來問了那麼一句話,又古里古怪地悶頭坐了半日,忽然又告辭,也是盯著他背影直到消失才收回目光。
“回去讓黎容查檢視蘇家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他衝侍衛道。
……黎容剛出王府就見戚繚繚和程敏之他們各自牽著匹馬在坊間溜達。
基於戚繚繚的殺傷力,他看了他們一眼立刻掉頭打算進門。
戚繚繚上晌在學堂才聽了燕說過他哥不准他出來的事,知道是把燕棠給氣狠了。
這會兒眼尖瞧見黎容,便老遠喊道:“黎大人拎著禮包這是要去哪兒啊?”
這都打上招呼了,也不好裝聽不見了。黎容硬著頭皮轉身,笑道:“是戚姑娘啊!
“聽說蘇家二小姐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