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危險,可以差綠蕊來告訴我,我想辦法幫你。”
蘇慎慈感慨:“繚繚,你對我真好。”
戚繚繚捏了捏她的手:“你不覺得我手伸得太長就好了。”
“怎麼會?”她說道:“好壞我還是拎得清的。起碼若不是你鼓勵我,昨兒我這二十篇的懲罰不是又要受了?”
戚繚繚陪著她默了默,暗自想了下,又安慰道:“哥哥的事也不用急,應該也快了。”
姚氏和蘇慎雲還能白白吃這個虧?稍後肯定會動作針對他們的。
眼下關鍵都在蘇士斟手上握著,又不可能且沒辦法把蘇士斟給一下弄倒,便只能見招拆招了。
“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先別跟你父親較勁,且把精力放在如何對付姚氏上。
“記住你的目的是要取得最終的勝利,讓蘇家再也沒人能壓制住你們。
“先制住姚氏,這樣才能變被動為主動,只有讓她老實了,哥哥的事情也會少很多阻礙。”
蘇士斟說到底還是個油滑仕宦,他胸中還是有輕重會斟酌的,所以暫且無虞。
姚氏卻不同,她純粹就是要替自己爭取利益,並且不遺餘力地煽動蘇士斟站到她這邊幫她爭取利益。
如果萬一保不住蘇沛英入翰林,那也得先讓姚氏老實起來!
有兩手準備,總不會吃虧。
蘇慎慈沉吟點頭:“我聽你的!”
想起她剛才急匆匆找她,便又問:“你又在煩什麼?”
戚繚繚就嘆氣,把想速學武功而未遂的事給說了。
蘇慎慈道:“學武功當然沒那麼快,我覺得你還是先把騎術先學學好吧!”
戚繚繚茅塞頓開……
沒錯,先學騎馬!
學會騎馬,那她打不過的時候至少還能跑啊!
……
第062章 他們是狼
蘇家後宅鬧了小半宿,蘇士斟又大清早地去了早朝。
直到回到衙門處理完幾個卷宗才有機會喘氣,看到桌上蘇慎雲送他的筆洗,他又禁不住想起昨夜的事情。
每次有關蘇沛英兄妹的事情他都沒有什麼耐性處理,總是能有多快解決就有多快。
昨夜本來也是如此,可誰能想到蘇慎慈竟然會有那樣的舉動,不光是把雲姐兒給傷了,還不管不顧地當著眾人面讓他這個當爹的下不來臺!
這若擱在從前,她烈是烈,卻也不敢跟他這麼硬槓,這是怎麼了?
怎麼倒像是……有了靠山似的?
再想想會同館這事前因後果,捏著鬍鬚琢磨片刻,便就戴上官帽又進了承天門。
燕棠剛剛好巡宮回營,見到蘇士斟遂來便著人去沏茶。
寒暄兩句,蘇士斟便和言悅色說道:“聽說昨兒慈姐兒上會同館給王爺添麻煩了?”
燕棠端茶的手緩下,看他一眼道:“談不上添麻煩,阿慈很守規矩。”
蘇士斟笑了笑,當作回應,心裡卻有什麼被風吹動了似的,晃了晃。
他是知道燕棠與蘇慎慈打小情份好的。
但即便如此,據他觀察也沒有好到太出格,也因為此,他才並未對蘇慎慈格外放在心上。
燕棠的父親與皇帝私交甚篤,即便是葉太妃,在出嫁之前也與皇帝交情不淺。
燕棠的婚事一般人是肖想不起的,他不覺得蘇慎慈有這個福氣又或者說,他不希望她能有這個福氣。
說起來也是年少無知,他年輕那會兒只覺得林氏生厭,生下的兒女也生厭,所以他們兄妹年幼時他沒少做出些有失公允之事。
等到他察覺到行為過火的時候,卻為時晚了,他們倆皆已成人,已經把他做過的偏心事刻到了骨子裡,蘇沛英也已經考取了舉人。
他隱隱有了危機感,意識到長子長女不可能與自己同心,甚至他們的出色還很可能威脅到自己。
但他卻無力改變什麼,於是只能將錯就錯下去。
這些年,與其說他是在壓制著他們,倒不如說是在提防著他們。
不能不防啊,他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好歹有數。
可是,誰又能知道蘇沛英為了麻痺他們,深怕他們阻攔他會試,居然在考取舉人之後,接著默默無聞地裝了三年!
前不久又金殿傳臚,名揚朝野,成了為數不多有資格進翰林院計程車子其中一員?
他中了進士,就成了天子門生,已經算是朝官了。這令他也不能不在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