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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和程敏之他們都完全能夠勝任了,或者她又更希望他們能多多參與這樣的戰事。
燕棠聽說她不舒服,將轉過去的身子又轉了回來,目光落到她臉上:“怎麼了?”
“沒毛病,只是不想再去湊熱鬧了。反正你們也去不久。”
除去不想引發舊疾,也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想留下來等待皇帝的回信吧。
燕棠看著她負手歪頭笑微微的模樣下,略顯憔悴的面容,這才發覺自己近日有多麼疏忽她。
她換了新的髮型,簡單的一隻偏髻,兩耳後垂下的幾根小發辮看起來活潑又嬌俏,但是臉色並不怎麼紅潤。
他想起來,這些天她日夜陪在他身邊,連鋪床疊被端茶遞飯這樣的事情都不曾再假手於丫鬟。
所以不管是他出神或不出神,一抬頭總能見她呆在自己兩三步遠處,安靜地從不打擾,但是他換上的衣裳又似乎多了兩套新的。
這樣想的話,即便是可能要換一種身份,好像也並沒有那麼讓人心慌。
因為他承受的並不再是像當初燕奕寧過世之後那樣的孤獨。
也並不彷徨。
她始終是冷靜而清醒的,像一盞燈,指引著也溫暖著他。
他攔腰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動情地吻下去。
他愛這個女人,像入了魔地那樣愛。
這股情意隨著朝夕相處裡歡喜憂愁的迭換,在堅定而無畏地加深。
他第一次像個孩子似的拋去所有顧慮在她這裡汲取著包容和安慰。
他的情愛,再也不像當初只是因為被吸引而想得到她那樣的淺薄了。
他開始可以沒有任何顧慮地在她面前釋放自己,甚至是依賴她。
……
傍晚時黎時來報說探子回來了。
紅纓望著昂首走出去的燕棠的背影,扭頭跟歪在榻上看圖紙的戚繚繚說:“王爺這是釋懷了吧?”
戚繚繚也扭頭看了一眼窗外,揚唇道:“應該是吧。他本來就不是個死腦筋的人。”
紅纓笑了下,給她腰上搭了條薄毯。
關外的八月已經進入深秋了,她最近氣色不好,得謹防著涼。
……
帥帳裡燕棠接到探子來報後即傳令所有人過來議事。連晚飯都是在帥帳裡一齊對付的。
戌時後,第一道點將發兵的軍令發下來,到亥時,所有包括先鋒,主力,增援,後備等等兵馬全部調派妥當,寅時三刻,全軍都須得至營前待命。
因此今夜不光是前營忙碌,營房後方也開始配合行動起來。
徐夫人下晌時得知的立刻要發兵北真的訊息。
徐坤一回來她就邊給他遞茶邊問道:“你要去嗎?”
“要。當然要。”
徐坤話語聲都顯得有些匆匆,說完忽然又想起日前她說的那席話來,轉身與她道:“我仔細想過了,即便皇上或許是個擅玩帝王心術之人,可無論如何,我是大殷的將軍。
“我手下有無數計程車兵,就算我不為蕭家,為大殷,為這些兄弟們我也得盡到自己的本份。
“所以,該我上場的時候,我絕對不會退縮。
“若水,你吃的苦我都知道,將來我們還有大半輩子的安穩,那些事情都會過去的。”
徐夫人顫著唇走上前:“我是因為我受的苦所以忌恨蕭家嗎?不是!我為無辜死去的忠勇王夫婦和那個都沒來得及出世的孩子!
“那是活生生的人命!
“他們對我來說很重要,你也是!所以我才不肯讓你為蕭家拼命!”
“可是這是我的職責啊。”徐坤儘量放緩聲音,“除非我現在撂挑子不幹。可是你希望看到我臨陣脫逃,做個懦夫嗎?即便你想,我也做不到。”
徐夫人雙手互攪著,緊抿的雙唇沒有什麼血色,臉上抗拒的意味明顯,卻又未能說出什麼有力的話語來。
第469章 聖上口諭
“那你當心點。”
她退步坐下來,不再說什麼。
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哪裡還會不清楚他的性子。
若是不清楚,之前也不必把事情說的那麼明白了。
徐坤換好盔甲出來,見著她仍在原處默坐著,又上前握了握她的手:“放心,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
戚繚繚又陪到凌晨,直到大軍出發之後才回房。
翌日傍晚傳來大軍攻入